怎能拿瓷器與跟瓦碰?
此非明智之舉。
坐在上面的徐維志,地位最高,輩分也不差,而且他的損失可是非常慘重,但他卻一直沒有做聲,如今他是腸子都悔青了,這回可真是是踢到鐵板上了,而且疼得讓人出不得聲。
但目前他還是損失一些錢糧,忍一口氣,這錢糧到底還是會回來的,如果開戰的,他肯定就是頭號目標,郭淡定會揪著他往死里打。
但其實郭淡并不知道是誰在搞鬼,反對他的人那么多,且誰都有能力這么做,他只是選一些反對派來攻擊。
就是那么剛剛好,萬鑒的府邸剛好處于中城的邊緣地帶,周邊沒有高樓,可以將火炮架在中城以外得地方,進行炮擊,但如魏國公府,是處于中城的中心地帶,而中城里面全都是權貴的府邸,沒有地方架炮,架在外面又打不過去。
但是魏國公府的糧倉卻是處在一個非常容易炮轟的地帶。
但是他非常心虛,他以為郭淡知道,他現在是怕得要命,他現在就在懷疑,火藥包肯定是埋在自己家,萬鑒的府邸都沒有可炸得價值。
虞琪突然道:“這小小商人怎有如此能耐?”
岑遷立刻道:“這還不都是因為陛下......!”
大家猛然醒悟過來,虞琪當即是惱羞成怒道:“老夫要親自上京,告他一狀,老夫就是死,也在所不惜。”
“不錯!小小商人,竟然能夠向侍郎府邸開炮,這還有沒有王法。”
“我們要參他一本。”
......
一說到彈劾,大家都變得毫無畏懼,欺負不了郭淡,我們欺負不了肥宅。
真是豈有此理。
王一鶚嘆道:“可能已經晚了,他彈劾我們的奏折,可能都已經在送往京城路上。”
“你說甚么?”
虞琪勃然大怒:“他彈劾我們,他憑什么彈劾我們?老夫就不信他能夠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王一鶚道:“難道虞老忘記,他們一諾牙行在這半個月內被刺殺了十一個員工。”
說話時,他眼中閃過一抹怒火。
你們這些家伙不聽勸,這回好了,如你們所愿。
“那不過是......!”
話說到一半,虞琪突然閉上了嘴,這話說出來可就不對了。
王一鶚又道:“他還說了,若是他們一諾牙行再死一個人,他就要讓十條人命來償命,不管是尚書,還是侍郎。”
徐維志當即就哆嗦了一下,隱蔽地向身邊的老仆使了個眼色。
沒有人再敢質疑這句話。
正當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哭喊聲,“吾兒啊,你死的好慘啊!秀兒貞兒,嗚嗚嗚----!”
只見萬鑒頭戴白巾沖入屋中,沖著王一鶚他們咆哮道:“郭淡呢?我要郭淡他血債血償。”
他雖然死里逃生,但是他的一個兒子和一個孫女,以及兩個愛妾,都被掩埋在內,給活活燒死,當然,還有一些仆人,不過那些人他不在意。
其實炮彈并沒有砸死誰,畢竟架炮得地方非常有限,不可能密集覆蓋,只不過是炮彈將梁柱給打斷了,房屋塌了下來,又引發火災。
對于郭淡而言,你們的人要是不死,那我的人就得持續被殺,沒有第三個選項,那不如死你們的人。
人都是自私。
商人更是如此。
諷刺的是,這萬鑒的出現,不但沒有激發出大家的斗志,反而令他們僅存的一點心氣都給弄得煙消云散。
真是一個活生生得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