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士紳本是反對的,可如今他們也都紛紛站出來,讓自己的徒子徒孫宣傳自己。
權貴被白蓮教給弄得都不敢出聲,士紳又變得積極起來,而官僚集團們已經倒向王錫爵,因為那一炮實在是嚇壞了他們,也讓他們見識到郭淡的威脅,他們也都認同官員應該團結,這大敵當前,內部紛爭,就還是以后再說吧。
這么一來的話,王錫爵等于控制住了全場。
但是他還面臨一個大問題,就是如何與郭淡對抗,他能夠凝聚人心的一個重要基礎,就是這郭淡威脅論,可目前為止,他并沒有采取打壓郭淡的政策,郭淡過得是非常滋潤。
他一定要拿郭淡來立威,但是這又談何容易。
于是他決定去請教一位高人。
這個高人就是---郭淡。
這解鈴還須系鈴人啊!
一諾牙行!
“王大人,您這一出天將猛男,玩得可真是溜啊!這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問題,我這都還想多休幾天假。”郭淡搖頭埋怨道。
天將猛男?一旁的徐姑姑抿了抿唇,又偷偷瞟了眼王錫爵。
王錫爵哼道:“你少在這里挖苦我,我知道,若是沒有你的話,我也難以成功,但目前還只是表面上的成功,我現在還面臨一個難題。”
郭淡問道:“什么難題?”
王錫爵道:“就是如何壓制住你囂張的氣焰。”
郭淡與徐姑姑對此都不感到任何驚訝。
在肥宅這盤棋中,他們必須對立,而且對立對于他們雙方都有好處,而非是壞處。
關鍵就在于怎么對立。
郭淡郁悶道:“大人,這種事您跑來問我,您這是在惡心我么?”
王錫爵道:“本官可沒有這么無聊,我若真動用權力來對付你,只怕你又要去跟陛下喊疼,可若我不對付你,但他們也不會相信我的話。”
明明就是對付不了,偏偏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郭淡訕笑道:“大人言之有理,其實我為了大人留了一招,以備不時之需啊!”
徐姑姑側目看向郭淡,心覺詫異,她并不未察覺,郭淡為此留了一手。
“說吧!”王錫爵反倒不覺意外,他雖然是有求于郭淡,但是這本就是雙方的事,不是一方得,因為他們大老板都是肥宅,郭淡肯定更要為此考慮。
郭淡道:“我在鹽商大會上,就曾向鹽商許諾過,我要整合鹽市,要整個鹽業都私有化,讓鹽商擁有從制鹽到售鹽的權力,基于我之前的承包來看,我相信沒有人對此有任何異議,且都深信不疑。”
王錫爵皺眉道:“也就是說你這是騙他們的?”
郭淡搖搖頭,道:“當然不是,對于我而言,私有化顯然是更優的選擇,只要私有化,我的話語權就非常大,但對于朝廷而言,這國有化顯然是更佳的選擇,這不但能夠為朝廷帶來豐厚的利潤,同時也能夠作為朝廷的戰略物資。但這兩種選擇是非常敵對的,作為打壓我的標志**件,無疑是最佳的。”
王錫爵卻是眉頭緊鎖,嘆道:“關于鹽業你也是清楚的,這官府弄得是一塌糊涂,這官鹽比不上私鹽,還比私鹽要貴,弄得百姓也是怨聲載道,這鹽既關乎國家收入,又關乎民生,若做得好,皆大歡喜,可若做不過,國損民傷,實在是難以抉擇啊!”
言下之意,就是他愿意將鹽業承包給郭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