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
武英殿。
“這就是今年國庫的財務狀況,比之去年有所增長,非常不錯,嗯,大致上就是如此。”
郭淡站在屏風前面,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是他報告的第一句話,看這情形好像也是最后一句話。
“嗯!”
萬歷昏昏欲睡地點點頭,偷偷打了個哈欠,昨日計算股份,睡得有些晚啊!
申時行、王家屏、李三才等大臣們看著這對帝商組合,可真是恨得是牙癢癢。
堂堂帝國的財政,你特么竟然用一句話來概括,剩下的就全憑自己領悟。
太目中無人了吧!
李三才就非常不爽地說道:“難道郭顧問在你們牙行的股東大會上面,也是這么說的嗎?還是說郭顧問已經看不上這國家財政。”
王家屏也是怒噴道:“你身為大明財政顧問,怎能如此敷衍了事,真是豈有此理。”
他可是最恨這種出工不出力的情況。
萬歷見到閣臣們發飆了,似乎還有一點指桑罵槐的意思,趕緊坐直身體,帶有一絲責怪地看著郭淡,“郭淡,你在干什么,這國家財政,怎能如此敷衍,虧朕恁地信任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嗎?”
哇哇哇!我方才是見你好像要睡著,我才長話短說的,你特么又讓我背鍋?真是日了,我徐鍋俠在哪?對了,興安伯現在是我的老丈人,可不能讓他繼續背鍋了,得尋找下一個對象,咦?沈一貫好像不錯。
郭淡左右瞟了瞟,欲哭無淚道:“陛下明鑒,以前卑職說了很多,可是各位大人都不太愿意聽,就連一條都沒有采納,今年這國家財政又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化,要說的話,肯定還是原來那番話,卑職怕陛下和各位大人不耐煩,于是才長話短說的。”
萬歷點點頭,又看向申時行他們道:“他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仿佛在暗示,朕可沒有包庇這小子。
王錫爵突然道:“你以前說過甚么?我怎么就不記得了。”
“大人,您可不能這么冤枉我啊!”
郭淡頓時叫屈道:“就說這農田一事,我可是再三說過,土地就這么多,不會再增長,就是勸農桑到極致,這一筆賬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沒得再增,能夠增加的只是個人土地,就是地主兼并土地,對于國家而言,沒有更多,我當時建議鼓勵農業技術發展,以及去海外擴張領土,但是各位大人都挺嫌麻煩的。”
萬歷直點頭道:“他好像是說過這番話。”
申時行道:“陛下明鑒,臣等并未嫌麻煩,鼓勵農業技術,朝廷一直在做,至于說海外擴張領土,國內都還沒有問題沒有處理,又何談海外。”
萬歷又看向郭淡。
郭淡忙道:“首輔大人,您這話...呵呵...我可不敢茍同。”
申時行皺眉道:“愿聞其詳。”
郭淡呵呵道:“我覺得要鼓勵農業技術發展,首先一點,得重新定義一下‘奇技淫巧’吧,說句不得當的話,如果說官員的代名詞是貪污**,那誰還會愿意當官啊!各位大人從心理到生理都鄙視這種人,這鼓勵應該談不上吧。”
重新定義‘奇技淫巧’?你這話什么意思?一個白胡子大學士當即站出來,“真是豈有......。”
“等等!”
郭淡突然舉起雙手,求饒道:“我不是要證明我是對的,我可能是錯的,而且可能錯得非常離譜,我只是證明我提過一些建議,就僅此而已,求大人放過,我真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