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饒命,卑職絕不敢再犯。”
努爾哈赤還真被方逢時給震懾住了,這時候挨一頓板子可就不太值得了。
回到自己的大帳,努爾哈赤的養子扈爾漢就道:“父親大人,我看咱們回去算了,我們可是來幫助他們的,他們竟然還......。”
“閉嘴!”
努爾哈赤怒瞪一眼扈爾漢,坐下之后,他又立刻道:“吩咐下去,隨時準備作戰。”言罷,他見眾將士皆為不滿,于是語氣溫和道:“其實我也不想留在這里,但是我們若是離開,只會令我的兄長他們難做,而且金臺吉可還在這里。”
此話一出,他們手下的將領再無話可說。
這一回他們也領略到明軍實力,尤其是這一次明軍是大規模使用火器,這令努爾哈赤的野心都已經墜到肛門上。
他尤其擔心倘若明朝對自己不滿,轉而去支持海西女真,那他可能就成為被統一的對象。
這一仗下來,令他感覺有些迷茫。
跟明軍的差距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關鍵這后勤實在是讓人感到有些絕望,他們比日本窮多了,根本就耗不起。
然而,日軍瘋狂的反撲卻一刻未停,因為日軍將帥都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他們迫切的渴望談判,而朝鮮方面根本抵擋不住。
努爾哈赤到底也只有幾千人馬,而且他發現日軍不跟明軍作戰,但卻勇于跟他們作戰,于是他又跑去跟方逢時申訴,要求自己跟明軍協同作戰。
方逢時也覺得這確實有些不妥,打了半天,明軍損失才個位數,而且還都是誤傷,建州女真卻損失了上百人,于是也就答應了努爾哈赤。
漢陽。
“你說朝鮮還能夠堅持多久啊?”田義悠哉地品著茶,笑吟吟地向沈一貫問道。
沈一貫笑道:“我看是堅持不了多久了,江原道才剛剛恢復過來,結果又被倭賊洗劫了一番,如今糧草都不敢放在他們手里。”
田義呵呵笑道:“這可都是他們自找的,怨不得人啊!”說著,他又給沈一貫第一封密信過去,道:“這是郭淡剛剛送來的,幫助朝鮮要價五十萬石糧食,并且對馬島歸朝鮮管轄。
不過咱們主要是主持會議,談的話,還是由他們雙方談。”
沈一貫呵呵道:“看來郭淡還惦記著與倭國做買賣。”
田義道:“誰知道呢。”
果不其然,朝鮮很快就頂不住了,因為明軍確實也是盡力增援,可明軍兵力不足,又都全是神機營,多線增援是做不到的,況且朝鮮經常是在兵力占優的情況下,被日軍給打得是屁滾尿流。
這死自己的人,朝鮮就很心疼,他們原本是設想,要打也應該日軍跟明軍的主力決一死戰,可如今見日軍見明軍來了就跑,寧可被明軍追著打,也都不回手,但要碰到他們朝鮮軍,那就往死里打,即便戰死也不撤退。
于是李德馨又跑去找沈一貫,要求由大明主持談判,但一定要日本賠償。
其實日軍也有些熬不住了,這種報復性反撲,他們的損失可也不小,在明軍接受日本的議和后,小西行長那真是飛速來到明軍大帳。
在沈一貫的主持,三方開始展開談判。
但是沈一貫只是主持談判,具體談判是由朝鮮和日本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