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只見一匹匹快馬乘著呼嘯而過的往南奔馳而去。
引得不少行人側目。
“這大冬天的,他們這時趕著上哪?”
“當然是南京,南京的那場官司你沒有聽說么?”
“怎么沒有聽說,那些法紳可真是無恥至極,賣個頭巾都能被抓,這還有沒有王法。”
“誰說不是,我聽說許多年輕人都趕去支援訴訟師們,唉...可惜我沒有馬,不然我也去了。”
“要是咱們京城也有三院的話,估計也能鬧起來。”
......
說來也是有趣,這個消息不但給予保守派打了一針興奮劑,同時也給年輕人打了一針興奮劑,我們年輕人竟然可以狀告法紳,這聽著就很帶勁啊!
于是北直隸大量的年輕人南下,前往支援訴訟師。
南直隸瞬間將風頭都給搶了過去。
但是南直隸兵部尚書王一鶚可不想要這風頭。
尚書府。
“一鶚,你可也是讀圣賢書出來的,難道你就任由那些異類詆毀儒家,詆毀禮制嗎?另外,當今天子被奸人所蒙蔽,你身為臣子,難道不應該挺身而出,匡扶天子嗎?”
一個須發皆白的古稀老人,訓斥著面前站著的王一鶚。
此人名叫方汝言,是南直隸大名鼎鼎的隱士,也是王一鶚的恩師,只不過很久以前,他便歸隱山林,突然聽到有人要反儒教,這是要翻天不成,于是立刻出得門來。
倒要看看是何方妖魔,在興風作浪。
如他這樣出山的隱士,是多不勝數啊!
王一鶚真是郁悶死了,他是知道京城情況,這特么要玩不好,他們一家人可都得陷進去,忙道:“恩師的諄諄教誨,學生一直銘記于心,但是關于此事,學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據現在制度而言,學生難以去干預法院......!”
方汝言眉頭一皺道:“法院那邊不用你管,為師希望你能夠查封那五條槍,就五條槍發表的那些言論,就是將他們處以極刑,可都不為過。”
如果針對皇帝,或者大臣,他們可能還會支持,認為這是忠直之言,但是反儒家思想,那就是異類,要千刀萬剮。
這恰恰就是萬歷要脫離儒家得原因。
獨尊儒術,我特么就是個弟弟。
憑什么呀!
王一鶚道:“不瞞恩師,要是能封的話,學生早就封了,根本就不會拖到今日,恩師可有聽說,上回侍郎府邸被炮轟一事?”
方汝言稍稍一愣,道:“為師聽說好像是白蓮教干得,你說這個作甚。”
王一鶚苦笑道:“白蓮教哪有這么大的能耐,其實這是郭淡干得,恩師若是不行,可去問問,學生若去查封五條槍,那下回被炮轟的可就是學生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