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韓睡得很沉，一時半會顯然是不可能醒過來的。
蘇夏見此不由勾了勾嘴角，就收回了目光。
他接著抬起手，意念一閃，緊接著如荊棘花一般的血色圖案便在其手背浮現。
這是豐城的圖騰，亦是他作為豐城城市意志使徒的象征。
在剛剛的夢境里，蘇夏已經和豐城締結了契約，正式成為了豐城的使徒。
而在締結了契約之后，他也了解到了一些豐城沒有告訴他的事。
比如成為了使徒后，他除了可以在關鍵時刻問借豐城借力量外。在平時位于豐城時，他也可以憑借使徒的身份得到一些額外能力，比如感知全城的情況，比如豐城范圍內的自由瞬移。
這些能力在本質上其實仍然是在向豐城借力，但是和豐城口中說的借力又不是一回事。
而除了這些福利以外，在成為使徒后，在解開契約前，蘇夏在某種程度上就和豐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如果有一天豐城毀滅，他就算是不死，也不會好到哪去。
所以使徒是有義務保護自己的城市的，畢竟城市意志雖然強大，但是卻沒辦法過多的直接干涉現實——沒錯，城市意志雖然十分強大，但是祂們卻是沒辦法過多的直接干涉現實的。
祂們雖然可以干涉個別人類，就像豐城對蘇夏做的那樣，但出于某種限制，祂們卻不能直接對現實做太多的事。比如豐城如果想要把幾個人拉入祂的夢境，那沒什么問題，但是如果祂覺得中心廣場的噴泉不好，想要手動毀滅，就是不行的。
所以城市意志們才會需要使徒，祂們雖然沒辦法直接對現實世界造成太多干涉，但是祂們卻可以把自己的力量借給自己的使徒，繼而借使徒的手來間接干涉現實。
從這個角度來說，城市意志和使徒比起上下級，其實更偏向于互利互惠的關系——隨便一提，一位城市意志在同一時間最多只能與一位使徒締結契約，這似乎也是某種限制。
不過城市意志有權力隨時單方面終止契約，所以在這段關系里占據主導的無疑還是城市意志。
對此蘇夏既不驚訝，也沒什么想法，他更關注的，是豐城在締結契約后和他說的另一件事。
——使徒議會！
正如城市意志不是唯一的一樣，使徒自然也不是唯一的。既然不是唯一，那自然就會誕生相應的組織。不過城市意志并沒有相應的組織，畢竟城市意志終究和人類思維方式不同，彼此間交流也并不算太容易。
但城市意志們雖然沒有組織，作為城市意志們代行者的使徒卻是有組織的，那便是使徒議會。
根據豐城的說法，所有的使徒都是得加入使徒議會的。這并不算是完全野生的組織，因為成為使徒的非凡者中大部分都隸屬于官方，所以使徒議會算是半官方的組織。
但也只是半官方而已，這是因為一方面使徒中雖然官方非凡者不少，卻也不是沒有野生非凡者，而使徒無高下之分，那些野生的高品自然也不愿意自己莫名其妙就變成官方的人。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使徒們不管在現實世界是誰，他首先都是各種城市的城市意志代行者。而城市們雖然對于官方并不抵觸，但也不是個個都樂意自己的代行者莫名其妙成為給官方打工的。
所以使徒議會與其說是官方組織，不如說是和官方有所合作的組織。
而蘇夏作為豐城新的使徒，他所得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在一個禮拜后參加一場使徒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