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隱微笑了下，指指她的臉，“臉上寫著呢。”
“第二個問題。”藍隱繼續道，“你的母妃成仙以前，究竟是精靈還是妖？”
藍妍的神情又僵住了，不過考慮到反正也會被看穿，她認命地答了，甚至還多添了一句，“是妖，我母妃是蛇妖族統領的女兒。”
她這個答案讓藍隱等人都陷入了沉默，白鈴那個關于藍秉光勾結蛇妖族的方式的猜想，似乎被印證了。
藍妍卻沒有想那么多，她環顧一下三人，最后目光落在須懷章身上。
——雖然須懷章綁了她，可事到如今，她也沒心思計較那么多了。
開口時，她的語氣里沒了從前那種飛揚跋扈和盛氣凌人，“須將軍，你是從仙界回來的，那你可知我母妃現下怎樣了？”
須懷章回答她以前先看了看藍隱和白鈴，見她們都沒有阻攔的意思，他便直言，“天帝給了她一個教子無方的罪名，將她圈禁在宮里。”
藍妍好不容易恢復了血色的臉又白了白，她默念了一句“怎么會這樣”，隨后便垂下了頭。
藍隱其實知道即便藍妍的母妃被圈禁，藍秉光也不太可能殺她。但是她覺得沒有把這事告訴藍妍的必要——藍妍雖然可憐，許多事情也算是自作自受，她沒興趣在這時候安慰她。
雖說她對于他們而言威脅性很小，但是該防還是要防，三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后，決定還是先出去說話。
白鈴靠門最近，所以是最先出去的。她往前走了一段路，回頭看見須懷章和藍隱都跟上來后，便轉身開了口，“看來我之前隨口一提的猜想很可能對了，藍妍的母妃，就是那個藍秉光勾結蛇妖族的媒介。”
藍隱點頭，“所以這也是藍秉光不敢殺她、只是把她圈禁起來的原因。”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這當一個切入點呢？”白鈴問，“我們帶上藍妍，直接去蛇妖族找統領怎么樣？”
須懷章出聲反對，“藍妍是真正的仙族，恐怕不行的，要想真的進入蛇妖族，我們得把她的母妃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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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母妃現在也已經成仙了不是嗎？”說到這里，藍隱一頓，“對了，我還當真不知道妖如何成仙，正邪界之間，竟也能變幻么？”
白鈴是真正被當做金枝玉葉養大的，受到的教育自然也極好，所以對這些都有些了解。這種時候，總是她充當那個信息庫。
她回答藍隱，“仙界和神界的內部都有一汪名喚‘洗魂池’的池子，經過那池子洗禮，人族可飛升，邪三界可洗滌妖氣，進而成仙。”
藍隱沒有聽說過洗魂池，可不知為何心底浮現出一種熟悉的感覺，緊接著，她的眼前好像浮現出曾經夢見過的那一片位于神界中的池子。
不過她心思不在那里，沒有理會這聯想，問了自己此時在意的，“既然這洗魂池仙界和神界都有，就說明它只是一個代稱而已。那么妖族魔族是不是也很可能會有這種功用的池子？”
白鈴和須懷章對視一眼，他們都不確定，但也都不能直接否認。
白鈴先點了點頭，“是說得通的。正界邪界，這本也只是我們站在我們的立場上這樣叫而已，既然他們能轉化成屬于我們界內的人，應該也有辦法轉化回去......對了，若有那樣的地方，藍妍的母妃一定知道！”
“嗯。”須懷章點頭，“這話有理。”
“所以我們現在還是要想辦法把她的母妃救出來，然后帶她和藍妍去蛇妖族。”藍隱看了看白鈴，又看了看須懷章，“藍秉光的勢力復雜，我們只能一點點擊破。眼下，就以藍妍母女為突破口，先設法把藍秉光手上屬于蛇妖族的這一份力量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