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須懷章不了解感情的事,但是對這些事情還是蠻了解的,“須靜神尊應該也是已經沒有了這些記憶了,我們眼前的向子蕓前輩之所以還能記得這些,應該是因為她是被剝離的靈識吧。情愛、**,這些也會被一同剝離的。”
“......”封溫綸有點無語,“那我剛才去拿筆墨,你怎么不攔我?”
“你剛剛不是用這個方式問的啊。”須懷章也很無奈地攤手,“你這樣問我,我不就知道了。”
封溫綸煩悶地捂著額頭在原地轉了一圈,“那要是想把向子蕓前輩的話帶給司康前輩,豈不是得找到司康前輩被剝離的靈識才行?可是這怎么可能呢,就算司康前輩的靈識也在藍隱體內,但是兩個靈識根本無法同時出現啊。”
他說得沒錯。就算司康的靈識現在也在藍隱的身體里,他們也無法讓現在蘇醒著的向子蕓在寫完信后睡去、再讓司康的靈識醒來。更何況這都還是樂觀的說法,司康的靈識究竟在不在藍隱身體里他們都還不知道呢。
原本好不容易找到點方向的幾人又迷茫了,沉默之中,林初忽然出聲道,“其實,我的想法可能和你們的不太一樣。”
感受到其他三人的目光一下子朝自己聚過來,林初趕緊擺擺手,“我就是隨便一說,你們也不要太當真。”
“都什么時候了,別賣關子啦。”封溫綸說著不耐煩的話,語氣卻蠻溫和,“現在就是什么路都走一走,什么想法都要聽一聽啊。”
“那我便說了。”林初抬眼環顧他們,最后目光落在向子蕓那里。她說,“我覺得向子蕓前輩的執念應該不是和司康前輩有關。”
向子蕓有點懵,趕緊搖頭,“我從來都只與這一個人有過感情上的糾葛,再沒有旁人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想說,您的執念可能和這些無關,是我們想錯方向了。我這么想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覺得您提起司康前輩的時候好坦蕩啊,愛一個人——特別是愛一個并不屬于自己的人,應該是很難這么坦然的吧。”
說完,林初嘿嘿一笑,仿佛剛剛說話時深沉嚴肅的自己從沒存在過,又恢復成了平時的小女孩模樣,“都說了我是隨便一說,你們也不用太當真的。”
須懷章和封溫綸都沒有馬上說話,是向子蕓緩緩點了頭,回應林初,“其實我覺得你沒說錯。我似乎并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我們那時候的相伴只是相伴而已,談不上愛吧。所以最后我只有被背叛了的氣憤,并沒有什么難過、不舍。”
聊到這里,雖說有了一個結論,但也只是否定了他們的一個猜想而已。
不僅沒有什么建設性的發現,還意味著好不容易捉住的那條線又斷掉了。
四人相識一陣,紛紛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