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鈴點了點頭,“時隔這么多年,仙界變化也太大了。她竟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不適應,這不奇怪嗎?”
“這話也有理,可是說是她故作鎮定,也說得通呀。”
“當然。若不是兩者都有可能,也不叫猜測和懷疑了。”
林初緩緩點頭,“也是。經你這么一說,我覺得她其他地方也有奇怪的。剛剛她沒進來的時候在外面和侍衛們相談甚歡,你說她若真是鳳懿鸞,在洗魂池里沉睡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可當今的侍衛有話聊啊?”
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林初重重一拍手,“哎呀,真是的,明明都已經那么不對勁了,我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
白鈴被她這樣子逗笑了,氣氛才總算是輕松了些許。可是等到她目光再次落在那畫上,就又笑不出來了。
“既然藍隱把這畫面畫下來了,說明畫中的人肯定和她關聯比較密切。這很顯然是個女子,和她關系密切的女子,不是我就是你了。”白鈴推測得有理有據,“加上鳳懿鸞說她直覺這是你......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有這種‘直覺’,但至少也有一半是你的幾率,你還是小心為上。”
“知道啦。”林初點點頭,把畫重新收起來。“絕對小心。鳳懿鸞的事,你打算怎么告訴須懷章他們?寫信還是見面?”
“你若有空的話,自然還是你去跑一趟當面對他們說得好。”
林初呵呵一笑,“我什么時候沒空過啊?那我就不多留了,走啦。”
白鈴也笑笑,對她告別。
起身出門以前,林初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來問白鈴,“你既然懷疑鳳懿鸞,怎么還放心她獨自走?”
“因為欺騙是一種籠絡的方式。她騙我們,是說明她還想拉攏我們,不可能會忽然一去不回的。”白鈴答道。“但是這樣確實也比較冒險。之后我們還是把她看緊一些。”
“好。”林初應了一聲,再說一遍告辭的話就離開了。
比起青龍族,白氏距離白虎族更近些,所以林初是打算先往白虎族走的。結果才走出去沒多遠,忽然一道身影乘云而來,在她面前直直地停下了。
對方來得突然,她難免被嚇了一跳。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么一驚一乍了,短暫的怔愣以后,她一邊拔出佩劍一邊朝對方臉上看去。
——可是這人蒙了面。
“你是什么人?”林初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既然他都蒙面了,哪可能回答她。
沒想到的是,這人還真就一把將自己的面紗扯了下來,臉上掛著幾乎可以稱為憨厚的表情,殷切地回答她,“是我,藍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