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沈霄月終于吐出了點新鮮東西,封溫綸耐不住性子,急忙問她,“和你合作的是誰?”
沈霄月被毒折磨得瀕臨崩潰,老老實實回答,“是藍秉光,是藍秉光。我說了實話了,求求你們,把解藥給我吧。”
林初體內有一部分的魂魄來自于蘇青黛,這件事是只有林初和藍隱知道的。所以在場的三人聽見沈霄月這樣說都很困惑,一時間面面相覷。
“藍秉光帶走林初做什么?”白鈴首先發問,“他不是只剩情魄了嗎,應該不會再有歹念才對。就算有,和林初有什么干系?”
“會不會是藍秉光對藍隱多少也有父女之情?從前藍隱是住在碧水閣的,他可能因為林初是藍隱?”須懷章如是推測,卻又覺得不大說得通,“可是上一次藍秉光也見到藍隱了,他沒有什么反應啊。”
沈霄月還在一旁呻吟,時不時發出嗚咽聲。須懷章說自己聽得頭痛,便將解藥喂給她了。白鈴知道他是在為自己的心軟找借口,但是也沒有戳穿。她還以為封溫綸會對須懷章的心軟表示不滿,結果一轉頭,看見封溫綸已經走到牢房門口去了。
“是藍秉光帶走了林初的話就好辦了,晶體不是能找到他的位置嗎?不管他目的是什么,我們先找到他再說啊。”封溫綸緊鎖著眉,回過頭催促著他們。
白鈴這才意識到,此時此刻在封溫綸心里,比起林初的安危,什么都不算什么了。他確實恨沈霄月,可是這份恨意比起找到林初的急迫,根本不值一提。
她趕緊扭頭看了一眼須懷章,對他道,“那便走吧,不耽擱時間了。”
須懷章“嗯”了一聲,和他們一同移步出了牢房。
去取上了晶體以后,須懷章再次采用了白蒼梧所授的術法,開始在四面八方尋找藍秉光的氣息。最后他們發現藍秉光的氣息在西南方向若隱若現,便一同朝著那個方向趕去。
須懷章御劍在三人的最前,一開始速度很快。后來他的速度漸漸慢下來,到了最后,直接停在半空不動了。
白鈴和封溫綸一左一右地到了他身邊,看著他一臉困惑的樣子,白鈴問他,“怎么了?”
“有點感受不到方向了。”須懷章皺著眉又試了一次,依然是搖了搖頭,“感應忽然斷了。”
“會不會是......藍秉光死了?”白鈴猜測道。
“不會,這個感應的媒介是晶體,就算他死了,晶體也該還在才對。”須懷章說,“可能是晶體進入了一個能夠屏蔽外界感應的地方。”
封溫綸站在須懷章的右手邊,他剛剛一直沒說話,在四處張望著。這時候他才開了口,“剛才我就想說了,再望西南方向走便到妖界了,白蒼梧的術法是仙族術法,在妖界說不定會被削弱。你們說,藍秉光和林初會不會是在妖界?”
須懷章和白鈴對視了一眼,一齊點了點頭。須懷章說,“還是有這個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