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前一天早上,姜朝陽起床后趁繼母在廚房做飯,再次去了老頭的房間。
出來后就神秘兮兮的叫醒了還在補覺的拂曉。
拂曉昨晚在圣地里一直忙活到凌晨三四點,這會正是睡的正香的時候。
如果不是聽出來叫醒她的是自己大哥,恐怕早就炸毛了,睜開朦朧的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疊花花綠綠的票子。
這是?
拂曉的記憶很快跳了出來,她一下就精神了,瞪圓了一雙貓眼,“這是錢!”
即使是獸世來的土包子,也知道錢和票的重要性。
有了這些東西,可以買到很多東西。
姜朝陽小心的瞅了眼外面,見沒有人在院子里,才小聲說道,“先把這些錢收起來,吃完早飯我帶你去買好東西。”
買好東西?
聽了這話,拂曉也沒有細數有多少錢,直接不客氣的把錢放進衣服的內兜里,實際上是扔進了圣地的小窩里。
邊整理衣服邊問道,“哥哥,哪來的這么多錢?”
聞言姜朝陽笑著揉了揉她因為睡覺而翹起的一撮呆毛,對上她一雙有些懵的貓眼,說道,“這是我們娘留下的,被我從老頭那里要了過來,二百塊錢,足夠我們用很久了。”
在這個兩分錢可以買一個肉饅頭的年代,兩百塊錢實實在在是一份巨款。
拂曉沒問她那個便宜爹怎么會同意給這么多錢,既然大哥已經拿回來了,她就沒有在吐出去的道理。何況錢還是她親娘留下來的。
不過她也興奮的躺不下了,起床有些生疏的給自己梳了兩個小辮子,清水洗臉柳枝刷牙,不過十分鐘也就收拾好了。
早飯再次是清水稀湯,黑窩窩配咸菜,哦,還有姜根生雷打不動的一份水蒸蛋,大概這是兩兄妹在家的最后一天,所以氣氛雖然沉悶,但好在沒人找事。
早飯后,兄妹倆出了家門,此時是六九年的夏初,天氣已經開始一天天暖和了起來,許多人都換上了單衣半袖。
走在大街上可以看到偶爾有騎著大輪自行車帶著手表鋼筆的人經過,每當遇見這樣的人,土包子拂曉都會不經意的看過去。
這倒不是羨慕別人有什么的,她就是純屬好奇。
這是他們貓族溶于骨血的特性,好奇心比較旺盛,但他們即是獸人,就代表又有人的自我控制能力,所以基本不會發生好奇心害死貓的事。
姜朝陽沒有先帶著妹妹去供銷社,而是七拐八拐的走進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
隨后敲響了一家的房門,不一會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青年打開了房門。
他先是警惕的看了眼兄妹倆身后,才把兩人讓進去。
進了院子,兄妹倆也沒有多看,直接跟著他進了一間小房子。
“吶,都在這里呢,這是我手里所有的票據,你看你需要什么。”
姜朝陽也沒有客氣,直接說道,“你這里所有的布票我全要了,還有糖票,工業票,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