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然無法跟其他獸人比,但還是要跟這里的普通成年人差不多。
背七十斤的東西雖然有些勉強,就幾步路還是沒問題的。
拂曉早就踩好了點,她就準備在大漢旁邊賣東西。
不是因為大漢看起來后臺硬,也不是因為他賣的東西好就要靠著他,純粹是拂曉相中了人家的麻花,想著挨近些也好套近乎不是?
這年頭掙點錢不容易,能省點是點。
會過日子的拂曉沒注意到,她一個小身板扛著大包走過去,吸引了一路的目光。
當拂曉在大漢身邊停下,把東西放地上后,眾人更是驚訝不已,他們之前只看到了來人個子不高,沒想到這小身板還是個小姑娘。
等拂曉把米袋扒拉開,更是不得了了。
居然是白花花的精米和香噴噴的熏肉,離得近的悄悄伸長了腦袋,以這兩樣隱隱散發的香味和色澤來看,指定是好東西。
這是哪里來的小姑娘,太神了!
不得不說,即使烏漆麻黑,黑市的人一樣有顆善于發現的心,特別是對吃食,那都是聞著味過來的。
這不,拂曉還沒蹲下呢,旁邊就有人圍上來了。
“介大米咋賣的?”來人說的一口津話,拂曉勉強能聽懂。
她抬頭看了來人一眼,淡定的回了句,“一塊一斤搭二兩全國糧票,或不要糧票一塊五一斤。”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顧不得拂曉外地人的口音,直接倒抽一口氣,“一塊一斤!還要搭二兩全國糧票!太貴了!”
“介是要命來!”
聞言拂曉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如果不是她剛剛知道玉米面五毛一斤,碎米八毛錢一斤,差點就信了他們的邪了。
也不說話,小手直接抓了一把白花花的大米,隨著大米“撲簌簌”的落下,她甚至都聽到了周圍有人悄悄吞口水的聲音。
這年代,即使是飯店也有一年多沒見到過香噴噴的大米飯,更不要說普通百姓了。
主要是津市不產大米,可以想象這精大米有多難得了。
眼見效果有了,拂曉淡定的回了面前的人一句,“愛要要,不要讓開!”
這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讓周圍一下消音了,誰讓手里有糧的是老大。
“要!為什么不要!誰還能跟糧食過不去?”一個同樣捂著臉帶著眼睛的瘦高個年輕人從后面過來,他一把扒拉開擋在身前的人。
蹲在拂曉面前問道,“小姑娘,你這肉怎么賣的?”
拂曉注意到他說的不是當地話,不過她也不在乎誰買,見他態度還算好,直接回道,“我這熏肉是用秘方熏的,能保至少一年不壞,味道也很好,慢慢吃的話可以吃很久,三塊錢一斤,不要肉票。”
頓了頓,拂曉又補充道,“有手表票、布票和工業票的也可以兌換。”
三塊,隨著拂曉的話落,周圍又是一陣小小的抽氣聲,“三塊,外面的新鮮豬肉才七毛錢!”
拂曉冷哼,表情兇巴巴的,“你也說了是外面,這里是黑市,你要是在外面能買到肉還能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