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的拂曉很快被請了進去,她目不斜視的跟著瘦猴進了一間屋子,好似對這里的一切都不在意,又仿佛胸有成竹,讓暗自戒備打量的黑虎心中一動。
從而也對她高看了那么一點點,這么小的年紀敢干如此危險的活計,還一副臨危不懼鎮定自若的模樣,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指點就是真有兩把刷子。
黑虎能坐穩黑市的兩虎之一,靠的可不光是狠,能屈能伸,不拘泥于條條框框也是他的優點。
對他來說只要能給他帶來利益,他才不管來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
不過欣賞歸欣賞,該有的下馬威也不能少,不然如何平復他剛才被嚇了一跳的心臟。
任誰被悄無聲息的摸到了老巢,沒有當場把那人咔嚓了都是修養好。
“哼!這位小同志膽子很大嗎?你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摸上門,不怕有去無回嗎?”
說到最后一句,黑虎眼神一厲,整個人的氣勢猛然一變,一改之前的老實平庸,周身煞氣橫生,帶動著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一般。
一股看不到摸不著的壓抑感充斥著整個房間,如果是一般人此刻肯定腿都軟了。
拂曉卻仿佛沒有感受到那股壓力,她用手推了推眼鏡漫不經心道,“我是帶著誠意上門又不是居心不良,有什么好怕的?”
雖然黑虎氣勢洶洶,一看就是見過血的,但這能有獸人見過的血多么?
獸世才是真正的殘酷世界,每個獸人時時刻刻都要面臨著生命的威脅,殘酷的爭斗。
每次不定時爆發一次的大小獸潮更是對所有獸人的考驗。
拂曉雖然沒有親自動過手,但見得多對血煞之氣一樣有了一定的免疫。
以氣勢壓人?黑虎注定要失望了。
她慢悠悠的走到黑虎對面拉開凳子坐下,像是沒有看到黑虎驟變的臉色,伸手點了點桌子上被打開的布包,淡定的說道,“這位大哥想必也能感受的到小弟的誠意吧?”
她確實是來做生意的,而不是砸場子的。
聞言站在黑虎背后的瘦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什么誠意?小身板無視下馬威嗎?他都能想象大哥的臉色有多黑了。
黑虎見少年無動于衷確實變了臉色,但他隨著少年的舉動看到了桌子上的東西時,心中的天平還是向利益傾斜了幾分。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如果利益足夠可取,讓他無視這小家伙的囂張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這里,他臉色一正,整個人的氣勢也收斂了起來,拿出公正公辦的架勢,“小同志既然有本事找到這里,那也應該知道我們也不是什么東西都收的,東西量不夠的話,也是沒法交代的。”
意思是沒有足夠的利益,她今天還出不了門了吧?
拂曉暗嗤,正面剛都不頂用,更何況這種暗藏的威脅。
她無所謂呵呵一笑,“那當然,同樣,如果不是確認你手里有我需要的東西,我也不會來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