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因為半包大前門對他嘚瑟了一年的隔壁老王,大叔深深的心動了!
一年算什么!有了這兩包煙,他能嘚瑟兩年!不!四年!
但是……
想到家里的老婆孩子,點心也好舍不得!
家里最小的孩子長這么大連塊糖都沒吃過,更不要說餅干點心了。
想到如果拿回去后家里老婆孩子們的笑臉……
大叔的靈魂陷入深深的自我拉扯中……
直到小姑娘的聲音傳來,“大叔,不如這樣,我給你一包煙再給你分點餅干。
這樣你兩樣都有了,我也能回去交差了,兩不耽誤。”
叮!
這句話就像天外之音,讓大叔糾結的靈魂瞬間歸位,雙眼一亮,一拍大腿,“這主意好!就聽你的!”
一塊多錢的小餅干,省著點夠家里的孩子吃好久了。
還不耽誤他逢年過節拿著煙找隔壁老王嘮嗑,簡直一舉雙得。
拂曉見他答應,細心的把足夠份量的餅干用油紙包了起來,大叔小心的接過揣進懷里。又咧著嘴用滿是裂口和老繭的手指拿著那包煙摩挲了一會才想起來還要趕路。
接下來的路上大叔更熱情了,拂曉也終于知道了大叔的姓名,曹保根,很普通的名字,一如他整個人一樣樸實無華。
曹大叔今年三十五歲,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爹,據說大兒子已經十七了,跟自己大哥一樣大,小的才剛剛三四歲。
拂曉也不覺得奇怪,現下的人基本都這樣,無論城市還是農村,只要有了就生。一家三四個孩子是正常,七八個也不稀奇。
一路聽著大叔閑聊,很快到了他村子附近,驢車慢慢在路邊停下。
大叔有些遺憾,“可惜這驢車不是俺家的,不然俺一定把你送到地方。”
公家的東西,總不好太過,不然被愛計較的人看到了都是事。
拂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已經很好了,從這里到百家屯也就多幾步路,很快就到了。”
說著跳下車把背簍背上,這時拂曉才想起來小雞該怎么拿回去?
車上就一個雞籠,大叔還要裝剩下的小雞。
像是看出拂曉的顧慮,大叔倒是直接的很,“干脆用鍋端回去吧!俺把那草墊子鋪到鍋底,這樣即使拉了也不礙事,小雞也跳不出來。”
大叔覺得這個方法再好不過了,他們農村人沒有這么多顧慮,就是拉了回去刷刷也就完事了。
用鍋端回去?
拂曉連連搖頭,這是吃飯的家伙,她可不想有心里陰影。
“不行啊!那就只能用你的小背簍了。”大叔看向拂曉的身后,略帶嫌棄的嘀咕道“就是小了點,好在離得近。”
拂曉:……
大叔你可以不用辣么聰明的!
半分鐘后……
拂曉板著小臉把背簍里的東西放進了鍋里,空背簍放到車上,看著大叔一通忙活,心塞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