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可以先不討論,現在
人證物證確鑿,你們倆誰也跑不了。”
謝愛國卻不這么想,那物證對他沒有用,只要謝愛菊改口,他就有可能逃過一劫,但這前提是他能找到跟謝愛菊單獨說話的機會。
就在謝愛國快速思考著如何從局中逃脫時,狗剩行動了。
他又不傻,現在贓物是從他家里搜出來的,所以對他是最不利的。
也就是說他的犯罪事實基本是板上釘釘了。
但主謀和從犯的待遇肯定不一樣,再加上這一切都是謝愛國獨斷專行非要放火引起的。
現在眼看謝愛國比自己得利,他都要恨死他了。
于是,他急切的對著兩位公安喊道,“公安同志,俺都是被逼的!是謝愛國嫉妒姜知青他們好東西多,又怨恨人家不給你吃,所以就慫恿俺去偷。火也是他放的,俺勸過他不能燒房子,可他非不聽!”
嗯?
謝愛國沒想到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狗剩居然把一切都推到了他頭上,不由大怒,“你胡說!”
公安同志根本不理謝愛國的叫囂,而是對狗剩反問道,“哦!那你怎么這么聽他的話呢?他讓你偷你就偷?”
狗剩一聽有希望,心里一喜,連忙叭叭的開始解釋,“謝愛國誘惑俺說事成之后要把他妹妹嫁給俺,代價就是把偷來的東西分他一半。
要不是因為這個,俺能答應他才怪!”
狗剩話里的信息量不可謂不大,所有人立時都把目光集中在低著頭的謝愛菊身上。
拂曉也總算明白了謝愛國踩到了謝愛菊的那一根底線。
怪不得她要舉報謝愛國,不舉報被賣的就是她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要偷的,跟我沒有一點關系。”謝愛國咬死不承認。
認了,他就成了從犯了。
狗剩一聽他這話就知道謝愛國果然是想把所有罪證都推到他身上,猩紅著眼睛冷笑道,“你說沒有就沒有嗎?你妹妹明明都承認了。”
說道這里,他扭頭看向公安,“公安同志,俺要舉報謝愛國不僅偷東西放火還宣傳迷信。”
說著把那天謝愛國跟他賭咒發誓的話學了一個遍。
隨著他的話語,謝愛國臉色越發難看,他沒想到狗剩把他當天說的話記得那么清楚。
這個敏感年代,宣傳迷信的處理結果并不比殺人放火輕。
一時間,謝愛國只覺得心神大亂,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么從這個圈中跳出去。
眼見兩個人上演了一場狗咬狗,公安同志也沒耐心等了,大部分情況都已經弄清楚,這兩人誰也不無辜。
既然這樣,就先把他們都帶到局里再說。
到時該怎么判也不歸他們來管了。
這么一耽擱,也到了晌午下工時間,大隊長安排其他人下午繼續上工,就帶著幾個人押著面如死灰的謝愛國兩人跟著一起去了鄉公安局里。
同去的還有受害人代表姜朝陽和證人謝愛菊。
楊青山和劉小海則留了下來,他們要先把自己的東西搬回知青點。
拂曉幫著一起拿東西,從知道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她帶來的那些東西所引起的后果時,她就不太想說話。
劉小海心細的發現了她的沉默,不由問道,“怎么,小小這是后悔把吃食拿出來招人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