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不耐煩地斥責道,直接扔了一根行刑用的鞭子扔在了周云生面前:
“到了這一步了,廢話少說,誰指使你的,你們意欲何為,都招了吧!”
“沒有,沒有人指使我!我千真萬確,就是李多多的親爹,我才是她,她親爹!”
周云生被凍得牙齒打架,但還是不肯松口,眼睛里流露出一股狠意。
這個時候,就算是死,也不能松口!
只要不松口,他就是皇后的親爹,本該屬于他的榮華富貴,一分不少就都能回到他的身上!
若是松口……那便是只有一死了!
大理寺卿冷笑:
“我見過的人犯千千萬,你這樣癡心妄想的人我見得多了,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不要說了!”
說完,直接轉過身去吩咐旁邊的書吏:
“此人居心叵測,心腸歹毒,意欲冒充皇后生父,謀取富貴,犯大不敬之罪,押入死牢吧!”
周云生傻眼兒了: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審案不應該這樣……”
“那應該哪樣啊?問你你不說,那本官就只好自己推測了。”
大理寺卿站起來,撣了撣衣角,走到他面前,嘲諷道:
“再說了,就你做出來這事兒,你說你是親爹那也沒人敢信!試問誰家親爹能像你這樣來害自個閨女?”
“我沒有害她……”
“沒有?你跳出來污蔑皇后娘娘是私生女,就已經害了她!一個生父不詳的女子還能做皇后嗎?她做不了皇后,你哪兒來的榮華富貴?”
大理寺卿看著腳邊的這個骯臟的男人,不屑至極:
“蠢到這個地步還做夢呢!”
“不可能……不可能,只要我是她的生父,國丈就應該是我的……”
“別廢話,我只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沒有人指使我……”
“行了吧,就你蠢成這個樣子,這事兒你一個人干不了!”
大理寺卿一口斷定。
周云生:……我真的蠢?
可要是不蠢的話,別人的三言兩語也挑撥不了他吧?
身上的骨頭大概是斷成好幾截了,劇痛一遍又一遍地侵蝕著他的意識。
“嘩啦!”獄卒又是一盆涼水潑下來了,周云生終于承受不住了,也終于清醒了,死心了——
“是那個姓高的秀才!是他告訴我的,他說我只要能想辦法讓李多多認了我這個父親,我就是國丈,我就能當承恩公!是他!”
“姓高的秀才?”
大理寺卿不敢怠慢,立刻下令抓人!
李家。
隨著夜色漸深,宅子里慢慢安靜下來。
往日里說笑走動的下人們也都噤若寒蟬,一個個悄無聲息的躲回了屋子里。
正院的內室,一家三口相對而坐,趙明懷坐在一邊,四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李多多終于受不了,開口打破了僵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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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時間不早了,你們早些歇息吧……”
“不行,今晚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李福祿忽然抬起頭來,額頭上的青筋隱隱約約還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