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孩子入睡以后,蓁蓁才重新回到樓下,強子抱著頭坐在沙發上,煙缸里堆滿煙頭。她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蹲在他身邊說道:
“強子,這次是我和阿誠思慮不周,我們應該早點告訴你……”
“蓁蓁~”強子心里懊悔,他想了很多,雖然覺得有些自私,但是他放不下蓁蓁和兩個孩子,他不想再次失去一個家。
“蓁蓁,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別離開我好不好!”他抱得很用力,仿佛這樣就能留下蓁蓁,挽回她的心一樣。
“強子,你別這樣!”強子把頭埋在她的肩上,他比蓁蓁高,體格也壯,蓁蓁被他壓制著,往后退不了,也掙不脫,只能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的情緒。
“強子,你放心,孩子們只有你一個爸爸,沒人能奪走你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那你呢,你心里還有沒有我,蓁蓁,我們才是夫妻——”強子離開年會現場后,跑去酒吧喝了不少酒,這會頭腦還不清醒,他抱著蓁蓁,仿佛回到當初他們剛結婚那會。
那時蓁蓁瘦瘦小小的,身上沒有多少肉,和現在的手感完全不一樣,這幾年,她好像才發育完一樣,摸哪都覺得舒服,他情不自禁地把唇貼到她露出來的脖子上,胡亂地親她。
蓁蓁措不及防,被他壓在沙發上,用手打他,用腳踢他,都撼動不了他絕對的力量優勢,心里又氣又怕,眼淚不停地往外流。他們雖然做過夫妻,可是這種事,她不算熱衷,強子從來沒有強求過她,沒想到他竟然會來這一招。
忽然身上的壓力減輕了,她婆娑著淚眼往后退到沙發角落,抖著手去掩衣襟,回過神,才發現阿誠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披著一身寒氣,正和強子扭打在一起。
“你他娘的還是不是人——”他雙眼通紅,一拳打過去,強子嘴角都就紅了一片,“你娶了她,你辜負她,你欺騙她——”他的拳頭一下一下的落在強子身上,毫不留情,“你現在還欺負她——”
強子好似才醒悟過來,發現自己做的事,一陣懊惱,被阿誠打了幾拳也不還手,心里的火氣也升了起來,抬手就和阿誠扭打到一起。
“你他娘才不是人,蓁蓁是我老婆,你得叫她嫂子——”他重重的一拳打過去,猶不解氣,又用腳去踹,被阿誠狠狠壓制住,嘴里卻不停:
“那么多女人你不找,你偏找蓁蓁,你他娘不配做我的兄弟——”
阿誠也不惶讓,用膝蓋壓的他動彈不得,有拿拳頭往他臉上招呼:
“那么多女人圍著你,你他娘還招惹蓁蓁,你娶了她還不知道珍惜,你讓她流了多少眼淚,你就不能放過她——”
他們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打累了,喘著氣躺在地板上,一言不發。良久,強子爬起來,走到蓁蓁面前,看到她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心里一疼,最終還是沒有靠近,轉身出了蓁蓁的家。
當初三個未脫稚氣卻豪情萬千的年輕人,他們吃盡辛苦,卻從不會相互抱怨,相互鼓勵著走到今天,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