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不跑出來嚇人,己經謝天謝地了。
“那傻子怎么知道的?”腦海己然浮現出一人。
“說你妹臉跟腦袋都摔壞六、七年了,才想到請御醫。”
果然。
姜煜彥瞅著他波瀾不驚的臉,訝問:“還是真的?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他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似乎忘了,就是剛剛馮穆才收起架在他脖子上的劍。
“小妹摔傷那會,正是老任城王喪期,舉國哀悼之時北境柔然借機生事,后又有平原王余孽作亂。同時姑母文賢太后病重,祖父祖母心力交瘁,這事連家父都是一年后回來才知!”馮穆道,“何況女子傷了顏面又有什么好到處聲張的?今日有人居然想借此生事,只怕就沒安好心。”
馮太師跟博陵公主總共生有五個兒女,文賢太后是最他們第四的孩子,也是嫡長女,十三歲就嫁于先帝顯宗,婚后只生了個女兒樂良公主,且很早就病逝了。
所以雖是嫡母,姜煜彥對她卻印象不深,感情也遠未及馮穆這個親侄。
“明眼人一看就知,就是不明白這事跟廢后一”姜煜彥看了他一眼,改口道,“跟你三堂姐之死有何干系?”
“有人一心要我們太師府出丑,最主要的是三房出丑。”馮穆道。
馮三爺今日在大殿上的遭遇,只有馮府少數幾位老爺跟嫡公子知曉。
馮府三房有什么值當人家這么處心積慮盯上的?
廢后就算不死也己然廢棋一枚,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馮三爺也攔不了誰的路。
但要說三房什么都拿不出手?還真不是。
二哥哥馮靖實為馮家嫡長子,其為人謙恭,做事嚴謹。
在家敬長扶幼是他們兄弟幾個的楷模。
而且早早入仕,官運亨通,是馮府上上下下默認的未來繼承人。
此外,三房還有一位人物。
馮穆沉著臉,又道:“我二堂姐盛寵。”
“那個侍衛也是皇兄派給她的。”
姜煜彥搖搖頭,女人果然是禍水。
他皇兄英明神武,堂堂大齊國君,怎么在這個女人面前就跟個二傻子似乎被人耍的團團轉呢?
想想還是沒媳婦好,等明個太后要是再提起李沖家的那個幺女,他就到虎賁營里躲他個十天半月。
“那日,本王好像看到了你三堂姐的婢女。”姜煜彥言歸正傳道。
“所以你還是跟蹤我。”馮穆雙手抱臂,“然后呢?”
“然后,小王還看到一個人,身勢挺拔,卻是位女子。”姜煜彥也雙手環胸,“但絕不像是你的相好,倒像個手下。”
馮穆輕笑,道:“你真瞧得起我,我的手下你誰沒見過?還女子。”
“那女子曾經與我交過手。”姜煜彥斂眉,“你也知道,我與小皇叔一直在追查玄甲營的下落……”
“那不可能!”
未等他回說,馮穆搶先道:“絕不可能。”
“阿穆,那是先帝的心血,開大齊國運的神兵鐵甲!”姜煜彥有些激動,道,“曾經北擊柔然,南下逐梁,為我大齊立下赫赫戰功,卻在我父皇駕崩之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馮穆錯愕,道:“先皇的玄甲營,怎么可能?”
“那個秋兒,她現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