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默深接了段弘昱的命令,安排好人之后即刻從京城再次出發前往錦州。
從京城到竹園溝只有一條官道,沒有其他小道,仇默深就在前往竹園溝的官道上,直接和馬銘打馬而過。
馬銘跑馬跑的飛快,要不是仇默深認出馬銘的衣服有點眼熟,兩人直接就擦肩而過了。
仇默深當即拉緊馬繩,轉過頭大喝一聲道,“馬侍衛!”
馬銘聽見熟悉的聲音,腦子嗡的一聲,倒不是別的,只是這聲音的主人分明就在錦州失蹤了,此刻怎么會從自己的相反方向過來?
他聽聞連忙拉住韁繩轉過身來一瞧,果真是在錦州下落不明的同屬,當即大喜的兩眼都冒著光,連忙打馬過來停在他面前。
“默深!你真沒死?”馬銘一臉喜色的把仇默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平復過心里頭的那股子激動勁兒來,緊跟著又道,“我在同福客棧聽到那小二的說辭,就懷疑你是不是沒死,還想著之后再去錦州尋尋你,沒成想你自己就回了京城了!”
“同福客棧?”仇默深微微蹙眉,疑惑道,“你去同福客棧做什么?”
馬銘這才想起來殿下交給他的差事,忙的道,“默深,你來了正好,我此刻急著回京向殿下復命,殿下交代的人被我從錦州帶往京城,路經同福客棧。”
“卻不料半道上染病只好暫時安排在距離此地五百里的宋家村一戶農戶家中。”
仇默深腦子一團漿糊似得聽不明白馬銘在說什么,只知道看來這就是殿下的命令了——馬銘遲遲沒有帶著人回京復命,是因為那人在路上病了。
“殿下此行便是令我來接應你,你即刻回京便是,那人在何處我這就去把人接回來。”
馬銘聞言卻是臉色一沉,“那人身子骨較弱,感染了風寒,怕是沒個四五天好不了。”
“你到的時候可能還要耽擱上些時日,但務必趕在殿下大婚之前帶回來。”
“你到了宋家村找找一位名叫宋啟仁的農戶就是了。”
“好,我明白了。”
仇默深說著,牽著馬韁繩轉過頭就走,馬銘也不再耽擱,連忙打馬向京城趕,這一趟,在這明佑郡主的身上,謎團可是一個接著一個。
因此,等到了差不多七日以后,敲響宋啟仁家門的,不是馬銘而是仇默深。
農婦開了門,看著這位冷著臉,一身玄色華服的年輕男人,心底忍不住打鼓犯怵,“不知您有何事?”
仇默深極其有禮貌的作揖行了個禮,這才道,“這位嬸嬸您好,此處可是宋啟仁家中?”
看著眼前這個人如此有禮的行為,農婦也不那么怕了,點了點頭,“正是。”
“我的同屬幾日前曾拜托嬸嬸在此處照顧一個人,今日我受托把人接回京城去,不知那人的風寒如今可大好了?”
“哦——!你是說那丫頭啊?”
農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提起那丫頭她臉上就帶了笑,連忙拉開了門把人給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