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啊,”那人被季肆剛剛燒開的水燙的齜牙咧嘴,直抽冷氣的同時勸說了道:“我知道你丟了工作不開心,不過大家都是高中的老同學了,不會笑話你的,又不是什么裝逼打臉的網絡小說。”
“別了,要是可憐我那反而讓我更加難受,還不如被笑話呢。”季肆擺了擺手。
“說的也對,被笑話之后就立刻能裝逼打臉了,一團和氣就裝不起來了。”
對方也點了點頭,唰地露出了一個龍王的表情,那種裝模作樣的戲精模樣讓季肆如鯁在喉: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們倆人的之間的交流似乎出現了奇怪的代溝。
“不過大班長要找男朋友的話,肯定不會在乎這種事的啦,反正我們這群人里一個二代都沒有,現在剛剛畢業,再怎么能賺錢也沒她家有錢。”
對方接著說道:“我覺得你小子肯定有戲,當初學校里她就和你說的話最多,你競選副班長也是為了接近她吧?”
“別鬧,我當副班長是為人民服務!”季肆正氣凜然地說道:“至于說的話最多,那是因為班長和副班長之間有公務好么……”
“成吧,既然季子你都那么說了……”對方嘆了口氣,似乎是放棄繼續邀請季肆去同學聚會了。
季肆終于松了口氣。
“那我就只能讓大班長自己來邀請你了。”這人接著說道:“你耗子尾汁。”
季肆開始考慮要不要把藥瓶里的七顆藥丸全部給他塞進嘴里——按照‘賭鬼的藥瓶’的規則,雖然這能治療對方一切可能的隱疾,清除亞健康狀態,讓對方精神奕奕,但還是得拉上一整天肚子,讓他在另一種意義上雙腿發軟變成人干。
“算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不過考慮到藥丸相當貴重,有一顆算一顆,都相當于一條命,季肆還是沒有浪費在對方身上,只能嘆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就在剛才那會兒工夫,他就已經從腦子里塵封的記憶里找到了和那位‘大班長’有關的部分。
對方是當初那個年級的級花,她的母親在四年前就是這個市的首富,而且相當有名望,因此這位凌宴大小姐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白富美。
加上她成績很好,為人熱情開朗,還兼修了芭蕾舞,身材也一級棒,因此在學校里仰慕她的人相當多。
當時的季肆自然也逃不開這種近乎完美女孩的吸引,也是她的暗戀者之一,只不過就算努力成為了副班長,一年接觸下來,還是和對方沒有拉進哪怕一丁點距離,所以前身就很順從內心地放棄了。
考慮到女孩那種非常陽光熱情的開朗外向性格,如果面前這貨跑去對她一說自個兒拒絕了同學聚會的邀請,那她八成真的會自己過來一趟。
到時候季肆反而會因此吸引到很多人的注意,相比之下,還不如直接去參加同學聚會來得好。
反正同學聚會也就只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了不起唱個K,自己只要低調一點肯定就沒什么問題了。
“那就好。”對方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時間是下周周六,金谷山大酒店,別忘了。”
在這之后又東拉西扯地說了些有的沒的和高中時的一些回憶,他就打算離開了。
只是在穿好鞋的時候,他突然回頭問道:“季子,你這家伙……該不會是忘記我的名字了吧?”
“怎么會呢,”終于從原主那堆宛如黑歷史的高中垃圾記憶中刨地的酷刑里解放出來的季肆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叫棍斤拷對吧!”
“我特么叫昆析孝啊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