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季肆來說,錢真的無所謂。
之所以答應幫忙,除了幫幫原主的老同學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要從凌宴那里得到一些情報,找到制造這起事故的罪魁禍首,然后施以懲戒。
殺人是不可能殺人的,季肆早在撿到金手指,決定要保護世界的時候就給自己劃下了這條底線——在戰斗中波及到那種無可奈何的情況也就算了,但自己絕對不能主動殺人。
人的底線出乎預料的脆弱,根本不存在‘我只做一次’這種情況,一旦突破了底線,那基本就沒有回頭的可能,只會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下限而已。
在持有造物主系統這種不講道理的金手指的情況下,一旦季肆走向邪道,那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他,這個世界都反過來被他拖入黑暗中也不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為如此,季肆才會這么重視這個底線。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他會成為圣母——作為一個造物主,他有足夠多的方法讓那些喪盡天良的家伙受盡折磨,甚至一輩子都生不如死。
季肆一把抱起凌宴,不顧對方的驚呼,就直接拋出宴會廳,從有些崩塌的走廊那里跳上了四樓,緊接著又從四樓找到了通往天臺的出口。
此時火勢越來越大,天臺上充斥著嗆人的黑色煙霧,令冷不丁吸了口氣的凌宴咳嗽不止。
但也因為煙霧很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形成了絕佳的掩護,季肆將部分靈氣集中到雙腿上,緊接著猛然一躍,整個人就跳起近七八米高,借著煙霧的掩護,直接跳到了旁邊的一棟小樓頂端!
不過他沒有就此停止,而是換了個方向,趁著周圍地區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被爆炸和火災吸引的時候,在樓頂不斷小幅度地跳躍騰挪,很快就離開了事故現場。
夜風呼嘯,吹亂了凌宴的長發,打理得很好的發絲不斷往季肆臉上亂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肆在創造變形斗篷的時候注明了需要透氣的緣故,斗篷本身對于觸覺的隔絕也不是很好,令季肆感到臉上微微有些發癢。
“你接著打算到哪里去?”于是他開口問道,好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在市郊放我下來就行,我這兩天也不能回家,要去外地躲一下……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躲過……”
凌宴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所以到底誰要謀殺你?不能報警嗎?”季肆忍不住問道。
凌宴遲疑了片刻,隨后才小聲回答:“是我的親生父親。”
“啥?”
季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能在下一個寫字樓的天臺安全著陸,嚇得凌宴環住他脖頸的雙臂更加用力了。
哪怕季肆沒有主動去在意,也能夠感覺到胸前柔軟的觸感。
所謂的軟玉溫香大概就是如此吧。
雖然抱著有點手酸,天臺上的風也很大,一點都不暖就是了。
“之前也和您說過了吧,我的母親是全市首富……但那并不是我父親的財產,雖然外界知曉的并不多,但實際上我的母親早就和我的父親離婚了,并且通過某些法律手段,盡可能地縮減了財產分割的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