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在凌宴略微有些驚恐的目光中癟了下去，接著本體就像是蝴蝶破蛹那樣從變形斗篷后面鉆了出來。
“你不該說出來的。”他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刪掉你的記憶嗎？”
季肆只是在嚇唬對方，之所以用這種驚悚的方式變回原形也是出于這個目的。
因為現在還沒有消除記憶的法術——他在萬法之書app里有寫過操縱記憶乃至人心的法術模板，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系統默認人的思維和靈魂有關的緣故，總之這類擁有操作人心能力的法術都相當昂貴。
“我絕對會保密的！”少女忙不迭地表示道。
“這不是保不保密的問題。”季肆嚴肅地說道。
“我還能幫上你們的忙！”凌宴繼續說道。
“你連我們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幫忙呢？”季肆忍不住駁斥道。
“我確實不清楚你們到底是做什么的，但至少季肆你確實救了酒店里的人們對吧？我覺得那肯定不是什么壞事。”凌宴認真地回答道：“如果是這種事的話，我肯定可以幫上忙！”
你能幫個錘子！季肆本來想要這么斥責她。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她真的能夠繼承她媽的億萬家產和關系網，說不定還真能夠幫上一點忙。
曾經有位偉人說過，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現在季肆本身的力量太弱，所以才在明明需要知名度來獲取影響因子的情況下，反而不敢太過泄露自己的信息。如果他能拳打滅霸腳踢哥斯拉，那完全不需要像現在這樣慫。
總之，以他現在的情況來說，凌宴確實在一些地方可以起到點作用。
凌宴看著季肆在那邊沉思，也不敢亂說話，只能有些莫名焦急地等待著。
終于在思忖許久之后，季肆點了點頭：“好吧，我承認你能夠幫上忙，不過口頭的保密太過不靠譜了，我需要你簽訂‘契約’！”
“‘契約’？”凌宴一愣。
“沒錯，你也應該明白我們并不是普通的存在，訂立了契約之后，一旦違反自然會有意想不到的可怕懲罰。”
季肆一邊胡扯一邊拿出一張便簽紙——他平日里都會帶一本便簽本，用來記錄自己靈光一閃想到但又無法直接寫到app上的點子。
“‘我們’？那位偶像小姐也是你們的人嗎？”凌宴好奇地問道。
季肆一言不發。
于是凌宴接過便簽紙，在上面寫下了自己會給季肆他們保密，并且對他們的活動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之后，毫不猶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現在你也是我們的人了。”季肆這才滿意地收下便簽紙。
這玩意現在確實還是沒啥效力的東西，但也只是‘現在’罷了。
“我能問一下我們的組織叫什么嗎？”
凌宴見季肆承認了她，終于松了口氣，好奇地問道。
“地球與人類存續保障機構——”季肆愣了一下，接著骨子里的中二病發作，用深沉的口吻緩緩說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