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也知道這些,看著王氏,一臉的不可置信,一貫以慈愛示人的老臉,現在只能看到在不停的抖動。
而賈老二更是被老流氓這話脹的滿臉通紅,只聽他哆嗦著嘴道:“休妻,我一定要休妻,這種蠢婦,簡直就是有辱門風。”
賈老二要休妻,王夫人不滿意了:“賈存周,你居然敢說休了我?我嫁給你二十多年,為你生了兩子一女,你居然敢休我?憑什么?就因為我賣了些祭田嗎?可你不看看我賣祭田都是為了誰?你這些年吃的喝的,哪一樣不是我操辦的,你呢,在五品官的位置上干了二十多年,你哪來的臉說要休我?”
賈老二被王夫人這話給臊的滿臉通紅,只見賈老二惱羞成怒道:“你這蠢婦,你私賣族中祭田,你還有理了?”
王夫人看著賈老二,心中暗恨,賈老二,你這慫貨,忘恩負義的東西。
要不是老娘這些年在府里爭權奪利,你以為你能算個什么東西?
賈璉看著這兩人那瓊瑤一般的劇情,有些牙疼,連忙打斷了兩人那狗血的劇情,說道:“既然二太太都已經應下了這私賣祭田的事情,那咱們就先想想怎么處理這事吧?是去順天府還是在族中請族老們處理?”
“不行……”王夫人情急之下,連忙喊道,見在場的眾人都看向了她,又連忙住了嘴。
“怎么不行了?二太太可是有什么意見?”賈璉問道。
“沒有,我是說,這事乃是咱們府中的私事,就不用衙門和族老們出面了吧?”王夫人強笑道:“再說,不過是些田地罷了,等以后府里寬裕了,再補上就是了。”
王夫人是不愿意讓衙門和族老們出面的,若是衙門和族老們出面,那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家事了,而且族老們也絕對不會愿意祭田被賣掉。
到時候不但她的名聲保不住了,就連寶玉和元春的名聲,也會跟著受到影響。
“補上?說的容易,二太太,你覺得這事是這么簡單的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二叔在通州浪費了朝廷十幾萬兩銀子,都被下了大獄,你知道咱們府上花了多少銀子,浪費了多少人脈才能保他平安嗎?幾乎是雙倍的銀子,還要搭上人情關系,你覺得你私賣了族中祭田,你要花多少銀子平了這事?”賈璉輕笑道。
聽到賈璉說起自己的事情,賈老二剛要褪下紅色的臉皮,再一次漲得通紅。
見到賈璉這么說,王夫人咬了咬牙,跪倒在賈母面前,說道:“老太太,璉兒這話說的可是讓媳婦我太傷心了,是,私賣祭田這事是我的錯,我沒有事先稟明老太太,便自作主張,是我的錯,請老太太責罰,可是我賣祭田也是有苦衷的啊。”
賈母聽到王氏這么說,臉色也好看了一些,只要有說法,才能有談判的余地。
賈母是真心不愿意王氏出事的,她是不愿意讓寶玉和宮里的元春有一個被休棄的母親的。
這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輩子無法洗刷的恥辱。
現在聽到王氏這么說,賈母臉上十分的惱怒,更是罵道:“祭田是一族的公產,是咱們賈家最后的保障,只不過現在是保留在咱們府上罷了,你怎么敢隨意私賣,說,這到底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