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頓時唬的那些將士們一愣,明白了西門慶的意思,紛紛漲紅了臉的開口道:“謹遵大將軍之命!”
“弟兄們,殺敵立功的時候到了,抄家伙,出兵梁山!”
“哈哈,正愁剛剛殺的不痛快呢,這一次我孫郎一定要殺他十個八個的。”
很快,十萬禁軍都興奮了起來,一個個再度變成了一群嗷嗷叫的虎狼,伴隨著西門大官人的高喝生,十萬禁軍在東方的魚肚白中,登上了戰船,開往梁山!
“兄弟們,夠官軍實在是奸詐,咱們一定要為梁山的兄弟們報仇!”
宋江坐在忠義堂的上座,忽然淌落了兩行眼淚,看上去十分痛苦難過的大哭道,想以此遮掩過自己的錯誤。
而坐在宋江一旁的第二把交椅上的盧俊義面色微沉,看向宋江的目光很是鄙視和不喜。
不光盧俊義,其他人比如林沖,關勝,呼延灼,花榮等人看向宋江的眼神都有些微妙,只要李逵和吳用等宋江的心腹在附和宋江而已。
其實,梁山的好漢中,大部分人原本都是朝廷的軍官或者是一方豪紳,最后都因為宋江的野心,從而被宋江和吳用設計陷害,最后只能無奈的上了梁山。
他們如今寄托在梁山,是無奈之舉,但是對于宋江,多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宋江自然也是知道這些的,所以他才更加注重自己的威嚴,也在盡最大可能的拉攏人心。
之前還是很有成效的,但是現在損兵折將,在宋江的心里,也越發的擔心自己的大哥身份會不保,所以對于盧俊義等人,也就更加的提防了。
此時,天已破曉,梁山泊中的火光,也漸漸地消散掉了。
而在梁山瞭望臺上的斥候,也再次的跑進了忠義堂里,稟告道:“稟告大首領,水泊之上,出現了官軍的船隊,約有三百只戰船,正快速向著我梁山駛來!”
這話一出,整個忠義堂的好漢們都紛紛是變了顏色。
不光如此,和官軍來攻相比,更多的人是震驚,他們震驚官軍的速度。
“不對,官軍這次為什么來的這么快?之前官軍可是一向拖沓,而且還很是畏懼咱們梁山,可是這次為何來的如此之快?”吳用一臉的疑惑。
宋江聽了這話,本就是黑炭的大臉,現在更黑了。
而盧俊義冷哼一聲,說道:“之前來的是奸臣高俅和童貫,他們懂什么排兵布陣,而現在來的西門慶,我們是一無所知,現在看來,這人有點本事。”
宋江聽了盧俊義的話,心中一冷,隨即便做出一副忠厚的樣子看向了盧俊義:“盧兄弟,那西門慶欺人太甚,來勢洶洶!而在我梁山之上,盧兄弟的武藝,堪稱第一,我看,這第一仗就請盧兄弟率領本部人馬,駐扎在山下,先和官軍斗上一場吧,到時候我率其余兄弟,作為伏兵,伺機乘船繞道官軍的背后,來一個兩面夾擊,諸位看如何?
宋江這一席話,說的那叫一個有頭有足,可實際上卻是讓盧俊義和他的本部人馬先去送死,這樣他宋江的嫡系部隊也就能保存下實力了。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這些,也都覺得宋江說的有道理,紛紛附和。
而盧俊義則是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喜的看了眼宋江,不過還是沒有拒絕。
他早就看清楚了,在這梁山上,雖然都自稱是好漢,但很多都是自私的很。
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在的梁山,山頭林立,而他盧俊義一個剛上山的,根本就沒有什么交情深的。
“寒冬臘月,哪里來的雷聲?”
宋江從座椅上跳了起來,一臉詫異之色的開口道。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的霧水和擔憂。
很快,他們的疑惑就被解開了,一名斥候快速的從梁山頂上的瞭望臺上跑了下來,來到了聚義廳里,慌忙的說道:“大統領,……”
那斥候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便見宋黑子一臉的期待和激動:“是不是看到兄弟們和那些糧船了?還有,那巨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