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收起臉上的笑容,看著徐庶淡淡的說道:“徐先生此次并非是什么為了謝恩而來的吧,說說吧,何人是你徐先生口中的明主,如果你是給劉表當說客而來,那么,先生便請回吧。”
劉表此人什么樣甘寧是最清楚不過了,表面上一副禮賢下士,求賢若渴的模樣,其實在他的眼中只看重家世。
造出這種原因或許可能是和他當年入主荊州之時是世家幫他快速的平定了荊州有關,不過,不管是什么樣的原因,寒門子弟確實不怎么受劉表待見。
而甘寧就在這漢水之上干著殺人越貨的勾當,自然和荊州水軍沒少打過交道,劉表也曾經不止一次派軍征剿過他。
奈何甘寧太過狡詐,對于水戰也是十分的精通,人來的多了,他就四處逃遁隱匿,來的少了,還打不過他,以至于就這么讓甘寧在這漢水之上混到現在。
只是近期,不是到是什么原因,荊州水軍不僅不征剿他了,反而不止一次派說客來招募他。
甘寧此人性情意躁,易于激動,發怒時動輒要打人甚至殺人,前番來的幾個說客除了最開始的被甘寧趕了回去,后面的都被他給砍了。
也就是徐庶,如果換一個人,甘寧在得知是說客的時候,可能就不僅僅是態度不好了。
聞言,徐庶微微一愣,稍加思考,便已猜出可能是因為如今大軍壓境,強敵在側,襄陽那邊可能已經派人來游說過甘寧了,看著情形,好像效果不是很好。
想到這,徐庶笑道:“劉表這個用人看家世的自守之賊如何當的起明主二字?更何況,此人只重用世族名士,像你我這等寒門子弟前去投靠,也必然不會得到重用,我怎會替他來游說甘首領這種快意恩仇的草莽豪杰?”
甘寧聞言,見徐庶并非為劉表而來,臉色頓時有所緩和,疑惑的問道:“那先生此行是為了何人當說客而來?”
徐庶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高聲道:“在不久前,庶已拜入溫侯呂布的麾下,溫侯愛民如子,用人不拘一格,乃當世雄主。”
甘寧眉頭輕皺,疑惑的問道:“那個傳聞中霍亂長安,殘害百姓的董卓余孽?”
徐庶道:“溫侯曾經卻是董卓麾下不錯,但那些所謂的霍亂長安,殘害百姓只不過是其他諸侯所放出抹黑溫侯的謠言。”
“如今的關中,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并怡然自樂。長安城更是車馬粼粼,人流如織。”
緊接著,徐庶接著義正言辭的說道:“溫侯自反攻長安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關中鐵騎所到之處,無不臣服,試問,溫侯這種上馬能管軍,下馬能治民的主公算不得明主的話,這天下還有誰人能擔得起這明主二字?”
關中和呂布可是被徐庶吹的是天花亂墜,自呂布反攻長安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一點倒也說的過去,可是把長安和關中描述的成那樣一幅太平盛世的場景,就有些過了。
再過許多年以后,或許有可能達到那種地步,但絕不會是現在。
雖然有些地方確實有些言過其詞,但是你現在是去招人嘛,當然往大了吹,往好了吹,你不把自己的實力吹出去,誰會相信你能給他帶來一個十分光明的前途?
聽完徐庶的一席話,甘寧兩眼發愣,這跟他之前所了解到的東西好像有很大的出入。
因為劉表和呂布之間關系比較惡劣,而且劉表也是正統的漢室宗親,對于呂布這個禍害過長安,一手把飄搖欲墜的大漢徹底推入深淵的董卓的余黨當然沒有什么好印象。
再加上呂布對漢獻帝和朝廷百官所做的那些事,就更加證明了此人乃是國賊。
所以劉表自然也沒少抹黑他,整個荊州地界的百姓都從官府口中得知,長安被一個比董卓更加暴虐的惡魔給占領了。
這個惡魔霍亂長安,屠戮百官,殘害百姓,這個惡魔手下的人馬在沒有糧草不濟之時,直接把百姓煮來吃,整個關中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