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忐忑的跪在地上,靜靜的等候著呂布的發落。
良久,一滴冷汗順著胡車兒的額頭流了下來,就在胡車兒即將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的時候,呂布終于開口了。
“召集眾文武丞相府議事。”
呂布冷冷的丟下這么一句,便翻身上馬,朝著丞相府而去。
此戰,許褚渾身是傷,全身上下也不知道多少處傷口,而這些,都是胡車兒的失職所造成的,許褚自然對胡車兒也沒什么好臉色。
許褚看著跪在地上的胡車兒,冷哼一聲,帶著殘余的幾名親衛跟著呂布而去。
見呂布終于離開了,胡車兒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緩緩的站了起來,隨后,沖著周圍喊道。
“還等什么?還不給我將這里打掃一下?另外,去通知眾文武,丞相府議事,已經睡下的,就是給我扛,也要把他們扛到丞相府去。”
……
深夜,丞相府大堂。
呂布臉色陰沉的望著堂下的滿堂文武,一句話也不說,就這么靜靜的瞇著眼睛望著他們。
此刻,不僅是呂布麾下的文武眾臣,就連那些朝廷的百官們,也被胡車兒給拖了過來。
有不少官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被一幫士卒沖進臥室,將他們從榻上拖了過來。
一時間,不少官員的家里都被胡車兒鬧的雞飛狗跳。
胡車兒本身就是個愣頭青,如今,呂布居然在他負責的長安城中遇刺,而且還是大規模的遇刺,他怎么也逃不了干系,所以,他自然是一肚子火。
能在長安城中豢養這么多死士而不被人發現的,除了這些大官們,這些人中的漢室死忠們,沒人能做得到。
一肚子火氣的胡車兒對呂布麾下的文武眾臣還算客氣,只是派人傳達了命令,讓他們自己趕過來。
對于那些朝廷的百官可就沒那么客氣了,哪管你現在在干什么,直接派人闖入他們的府中將他們拎了出來。
有的官員甚至還趴在小妾身上辦事,便被突然闖入的士卒給拎了過來。
以至于,此時的丞相府大堂人滿為患,有很多不入流,沒資格進入內堂的百官則站在廳外的院子里。
不少因為被突然莫名其妙拎過來的官員連外衣的沒穿,站在院中被凍的瑟瑟發抖。
呂布麾下的眾武將聽聞呂布遇刺,一個個義憤填膺,怒氣沖沖的望著廳外的百官,有不少更是怒氣沖沖的望著賈詡和胡車兒兩人。
主公現在可是連子嗣都沒有,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塌天的大事,這可是關系著眾人未來前途的大事。
高順冷冷的說道:“賈大人,胡將軍,主公剛回長安就遇到這種事情,你們難道就沒什么要說的?”
文臣們一個個低著頭默不作聲,郭嘉則閉目養神,靜候著呂布接下來的話。
他明顯感覺到,呂布此刻召集他們前來,絕對不是簡單的問罪而已,所以,他只要聽就可以了。
而賈詡就不同了,此刻的他,即便是想要表現的淡然一點,也表現不出來。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長安主政,可呂布剛回到長安,便遇到這么大規模的刺殺,他賈詡可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