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賈詡在他馬騰眼中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可不過短短數年,他馬騰成了喪家之犬,而當初一個不入流的小官,如今都高居丞相長史了。
馬騰長嘆一聲,自嘲道:“馬某此時這個樣子像是無恙的樣子嗎?”
“馬將軍哪里話,誰沒有個落魄的時候呢,馬將軍又怎知今日的落魄不是他日之福呢?”
賈詡也不愿意在此事上多糾纏,畢竟馬騰落到今日這個地步也有他賈詡的原因,如果不是賈詡當時那一計,又怎會讓原本春風得意的馬騰落到這個地步呢?
賈詡笑道:“馬將軍遠來是客,哪有讓客人站在站在門外的道理,走,隨我入城,丞相有要是在身,早已吩咐詡要好好招待將軍,詡如果怠慢了將軍,即便丞相不說什么,恐怕馬主母也不會饒了詡。”
……
賈詡府中,酒過三巡,見賈詡依舊東拉西扯,不入正題,馬騰終于忍不住了,開口道:“敢問賈長史,不知丞相到底何時才能面見我等,如今韓遂那狗賊引羌人入境,導致本就貧苦的涼州百姓更加是雪上加霜。”
“還望丞相能夠看在我涼州百姓同是大漢同胞的份上,早日出兵,將羌人趕出涼州,還……”
馬騰話還未說完便被賈詡打斷,賈詡輕嘆一聲,道:“唉,不瞞馬將軍,丞相又何嘗不想出兵討伐西涼叛逆韓遂與羌人,要知道丞相也是出自西涼。”
“當得知韓遂引羌人入境,在涼州地界上燒殺搶掠之時,丞相頓時大怒,當即便便要起兵征討西涼,但被我等給攔了下來,為此,丞相已經好幾日不見我任何人了。”
馬騰還未說話,一旁脾氣火爆的馬超便忍不住了,怒道:“我西涼百姓,因韓遂那狗賊的原因遭此羌胡之禍,生靈涂炭,丞相浴起兵拯救我涼州百姓于水火,這等福及蒼生之事,爾等為何還要阻攔,莫不是覺得我西涼百姓便不是大漢的百姓嗎?”
“你賈詡難道忘了你也是西涼人了嗎?”
“住口,不得對賈長史無理。”
馬騰沖著馬超怒喝了一聲,隨后站起身對著賈詡拱手一禮,道:“犬子頑劣,不識禮數,還望賈長史勿怪。”
現在的賈詡可不是以前隨軍的小吏了,他可是呂布的心腹謀士,深得呂布的信任,馬騰可不想隨隨便便得罪賈詡。
“無妨。”
賈詡笑著擺了擺手,道:“令郎也并未說錯,賈某確實也出自西涼,我西涼百姓遭此橫禍賈某也是心痛萬分,恨不得勸丞相即可起兵,但賈某卻不能這么做。”
馬岱好奇的問道:“這是為何?”
賈詡長嘆一聲,道:“想必你們也知道,袁紹不久之后必會南下,而韓遂與羌人加起來總共擁有十余萬人馬,如果他們采取守勢的話,我們怎么也要盡起關中人馬才有勝算吧。”
“如果在我大軍深陷涼州之際,袁紹兵出并州,攻打函谷關,到那時,我長安危矣。”
說道這,賈詡長嘆一聲,看著馬騰道:“請問馬將軍,在這種時刻,如果換成是你馬將軍,你會在這種時刻冒這么大的風險出兵攻打西涼嗎?即便我賈詡讓主公出兵,主公麾下的其他人也不會同意。”
馬騰長嘆一聲,他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換成是誰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兵攻打西涼,不禁面露絕望,道:“難不成真的沒人能夠拯救我西涼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