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怎么說也是與馬超的父親馬騰同一輩的人物,哪能容忍一個黃口小兒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韓遂一臉怒容,指著城下那耀武揚威的身影,怒道:“何人能與我生擒此賊,我要活剮了他。”
一時間,韓遂身邊的將領皆默不作聲,一臉尷尬,半天無人應答。
開什么玩笑,大家同僚這么多年,又打了這么多次了,馬超之勇,誰又不知,讓自己出城,豈不是送死?
等了半天等不到回應的韓遂轉過頭,手顫抖的指著面前的諸將,怒道:“你你們怎么一個個都不吭聲了?爾等皆是隨本將征戰沙場多年老將,如今竟被一個黃口小兒嚇的不敢出戰?”
這時,成公英上去對著韓遂一禮,道:“主公息怒,如今賊軍勢大,而這馬超所率領的不過是一路偏軍,以馬超之勇,我等即便能勝了他,也會必然會傷亡慘重,到那時,我等又如何去抵擋呂賊的主力大軍。”
“那你說該怎么辦?即便是我等據城死守,那呂布有十余萬大軍,而我們呢?我們只有三萬,是三萬,不是三十萬,我們又能守的了多長時間?難不成你想讓本將棄城而逃?”
成公英沉吟了片刻,道:“棄城而逃是必然不行的,我等又能逃往何處?先不提酒泉與敦煌皆是苦寒的邊陲之地,即便是我等真的逃到了那里,那呂布就真的會放過我等嗎?”
韓遂怒道:“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可恨的馬騰,居然勾結霍亂超綱的賊子,來犯我涼州,可恨的徹里吉,在這個時候,他居然領著人馬走了。”
成公英輕嘆一聲,道:“如今之計,我等只能據武威而守,只希望那徹里吉能夠盡快解決海原之事,然后率軍前來相助吧。”
“你居然讓本將寄希望于一個毫無信義的蠻夷?廢物,一群廢物!”
韓遂氣急敗壞的罵了幾句,便憤怒的一甩披風,朝著城下走去。
他又何嘗不知,如今除此之外,已經別無他法。
可是,知道歸知道,并不代表他能夠接受的了這樣的結果。
張衡往了一眼匆匆下城的韓遂的身影,不滿的抱怨了一句:“事到如今,我們又有什么辦法,就連當初的馬騰也能把我們打的節節敗退,如今沒了羌人,我們如何阻擋的了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呂布。”
聽到這句話,候選看了一眼韓遂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隨后默默的低下了頭。
不過數日,呂布的大軍便緩緩的朝著武威駛來,逼城下戰,十余萬大軍將武威郡圍了個水泄不通的。
看著那一座座的軍營,候選知道不能再等了,從倉皇的逃了回來的梁興口中得知,呂布攻打金城之際,根本連話都沒說一句,直接便命人用一種恐怖的拋石機開始攻城。
如果再等下去,誰知道呂布會不會如攻打金城一般,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便開始攻城,到那時,可就晚了。
于是,當夜,候選便召來了平日交好的張橫、楊秋兩人前來府中議事。
兩位兄弟,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此番召兩位兄弟前來,乃是為了商議我等的出路。”
將張橫、楊秋兩人迎入府中之后,候選便打發了所有下人,兩人剛一入座,候選便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了主題。
楊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意有所指的說道:“不知侯兄此言乃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