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雅丹丞相來到徹里吉的身前,急聲道:“大王,如今大勢已去,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徹里吉雙目充滿血絲,瞪著雅丹丞相道:“走?我們又能往哪里走?如此大敗之下,即便我等能夠逃出去,這草原上的其他部落能夠輕易放過我們?”
也是,徹里吉說的也不無道理。
他徹里吉先前可是仗著自己的實力吞并過不少其他的部落,如今,他損失如此之大,即便能逃回自己的領地,那他又拿什么來鎮壓那些部落的首領,那些被他吞并的部落還能老老實實的聽他從他的調遣?
可是,雅丹丞相哪管的了這些,該如何處理與那些部落首領之間關系的是你徹里吉,是你這個羌王,跟老子可沒什么關系。
老子只要不死在這里,離開你后還可以去依附其他部落,以老子的才能,到哪個部落不會被待若上賓?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當著徹里吉的面前說出來,真要這么說,別說指望著徹里吉的勇猛帶自己逃出去了,他不直接砍了自己就已經不錯了。
雅丹丞相連忙道:“漢人有句古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我等能夠逃出去,將來必然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至于那些部落首領,放心好了,屬下早已有了應對之法。”
聽聞此話,徹里吉精神一震,雙目死死的盯著雅丹丞相,問道:“此話當真?”
雅丹丞相用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當然,不過是區區幾個小部落的首領而已,如果這點小事屬下都不能為大王解決的話,屬下還有何臉面做大王的丞相?”
他哪里有什么辦法解決,雅丹丞相如此說,無非就是想讓徹里吉帶著自己逃出去。
至于逃出去以后該如何,逃出去之后再說,辦法總歸還是有的,比如說,借著替徹里吉游說小部落首領的機會逃走,去依附鮮卑啊之類的,這不都是辦法嘛。
雅丹丞相暗道,老子也算不上是騙你徹里吉,老子不是說了嘛,如果解決不了的話,屬下就沒臉再做你的丞相,到時候屬下自然會引咎辭職。
“哈哈……好,本王果然沒看錯人,我們走。”
徹里吉大笑一聲,也不管越吉元帥,直接便帶著雅丹丞相沿著后面的山谷中而逃。
正在奮力廝殺的越吉元帥回頭一望,看到自己的大王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便跑了,頓時感到一陣氣血上涌。
大王都跑了,他還在這打個毛線,已經沒了戰意的越吉元帥一錘錘翻一個呂軍騎兵,一撥韁繩便打算奪路而逃。
正在這時,只見一個俊秀的容貌身著獅盔獸帶,白袍銀甲的年輕將領躍馬橫槍,攔在了越吉元帥的正前方。
越吉元帥心神大震,對面的這個武將雖然年紀不大,但,他越吉與西涼打了一輩子的仗,可以說與鎮守西涼的每個將軍都算得上是老相識了,自然對眼前之人并不陌生。
這可是名震西涼,被他們羌人神威天將軍的錦馬超。
見到這位老相識,馬超嘴角一揚,他可是盯了越吉好久了,此刻見他想要逃跑,這他哪能愿意。
于是,馬超便一槍挑死十余個羌人騎兵,舞著長槍,在亂軍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了越吉的面前。
既然馬超出現在了眼前,那么逃跑肯定是沒戲了,以羌族與西涼的仇恨,馬超定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見已無生路的越吉面色一狠,舞動雙錘,朝著馬超殺了過來。
“想做困獸之斗?就你也配?”
馬超嘴角一揚,不屑的冷笑一聲,左手一提韁繩,飛馬迎了上去。
馬超槍出如龍,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沖向越吉元帥,槍尖一抖,蕩開越吉雙錘之時,舞動長槍的手腕一用力,電光火石之間,長槍直直刺入越吉元帥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