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串問題下來,景震面無表情:“逃?你覺得我會逃?”
實際上因為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已經快要繃不住了……
景震壓力山大,此時必須繃住!
“我若是逃走,犬子豈不是死定了?再說我還不知道閣下到底是什么人呢!你處心積慮對付我景家,手尾藏的又嚴實,雖然展示出來的東西讓我震撼,但還遠遠不夠!”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配上景震慎重的表情和凝重的氣勢,說的跟真事似的。
在華夏國的歷史上有一個非常貼切的典故正好可以用來形容他,叫做黔之驢。
楊思很佩服景震的表演,于是問他:“你打德州撲克嗎?你拿著底牌2和7對著空氣連開三槍,翻完河牌啥都沒有,于是allin嚇唬坐在莊位上的我?”
“誰說我的底牌是2和7呢?”景震冷笑,“就算我的底牌是2和7,也是同花色的2和7,自然要和你好好周旋一番!”
“景震,你就不用營造有且僅有一擊之力,或者可以和我同歸于盡的假象了。你現在唯一的武器是嘴炮,然而信息對我單向透明,你還妄想把我嚇住?”楊思搖著碩大的頭顱:“你露出的破綻實在太大。”
景震沉默,然后抬頭:“你真是個極其殘忍的人!你沒有人性!我是景樹南的親生父親!我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兒子一步步走向死亡沒有反應!你竟然說這是我露出的破綻?”
楊思聽到一半就露出了笑容:“謝謝你的稱贊。假設你真有什么手段,趕緊用,景樹南馬上就死,這次他不會復活,我要收工了。”
他有心理壓力嗎?沒有!人性是用在人身上的!
“不過與你討論人性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并沒有這件東西,為什么奢求別人有呢?”
景震頓時勃然作色:“一派胡言!我為這個社會的平穩每日里晝夜操勞,為了讓新時代能夠更好的到來而殫精竭慮,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沒有人性!”
“這是我聽過最好的笑話。”楊思都不需要仔細回憶,因為景氏集團做過的惡實在是太多!
“是誰以開發智力為名義組織幼兒園小朋友和小學生做精神力實驗?是誰忽悠高層消極對待精神世界,主張封鎖精神洞窟,自己咪了精神力裝備偷摸搞研究?是誰把國內的研究成果和裝備美其名曰交流倒賣到國外賺大錢?你知道你害過多少人嗎?”
楊思每說一句景震的體型就縮小一分。這是精神力不穩定的表現,有一分不穩就萎縮一分,絲毫騙不得人。
其實楊思非常不暢快,因為景氏很多惡行還特么沒做呢啊!只能撿一些不疼不癢但是確定景氏已經做過的事情來噴!完全沒噴爽!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必要不爽,因為他的重生已經注定了有些事情不會發生。
但景震則不然!
這些缺德事都是絕密!對方雖然輕描淡寫,但任何一件曝光都會把景氏的底褲扯掉,因此更讓景震焦慮!
焦慮不在于泄密而在于景氏在敵人面前跟篩子一樣!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新時代的弄潮兒,是可以魚肉別人的強者,而不是被人魚肉,但這一刻他不寒而栗,思維幾乎被凍僵!最可悲的是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通知本體!
楊思眼中兇光一閃!
就趁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