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到了。”
寓言笑了,很溫和,摸了摸他的腦袋,“很乖。”
湛然:……
寓言從食堂帶了些新鮮食材,回到家里后,直接去了廚房。
湛然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她似乎就沒準備去食堂吃飯,頓時心臟一涼,有種恐懼的感覺。
吃過飯后,寓言問:“還去中心大樓嗎?我送你。”
“……不去了。”湛然解釋了一句,雖然沒什么用,“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不去也可以。”
寓言“嗯”了一聲,一眼都沒看他。
…
湛然說不去自然是假的。
之后幾天,他又找了各種機會去找兵統長,也有將這件事寫成信,托人送給兵統長,但毫無疑問,都失敗了。
某天,寓言拿著那封熟悉的信回到家里。
隨手放在桌上。
修長白皙的手不緊不慢地解開袖子紐扣,淡笑著說:“在門口撿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這兒的,你要看看嗎?”
寓言站在湛然身后的廚臺前,彎著眼眸看著他的后腦勺,眸光深深似潭。
一定被嚇得眼睛都紅了吧。
肯定非常可愛。
寓言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個畫面,忽然笑了一聲。
湛然瞬間被那聲音激得汗毛都豎立了,眼圈發紅,強忍著恐懼,也不敢回頭看寓言,“不看、看了。”
寓言:“也好,那就扔了吧。”
湛然被寓言嚇得連晚飯都不吃了,逃回到自己臥室。
幾天過去,他的腳已經沒有剛開始那么疼,能自己行走,只是不能走的太長時間,也不能太用力。
他站在落地窗前。
現在該怎么辦?
她似乎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可他不愿意和一個殺人狂瘋子在一起,一秒都待不下去!
如果可以逃脫,讓他離開古城這個安全之地也可以!
湛然覺得,出去遇到異獸都有存活的幾率,可在這里待著,遲早會被寓言給逼瘋的。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求。
“咚~”
落地窗被人從外面砸了一下。
湛然微怔,低頭看著隔著落地窗,落在他腳下的石子。
外面有個陽臺。
可這里是六樓。
“嗨~”
就在湛然懵逼的時候,玻璃上突然貼過來一張臉,無比嚇人。
“a——”尖叫聲被湛然捂著嘴壓下。
他往后退了幾步,瞪大眼睛看著外頭的人。
是個穿了一身黑的男孩,年齡很小,也就十六七左右,長著稚嫩的臉,一雙漆黑的眼睛卻毫不掩飾他的惡劣。
司舟也在打量玻璃內的少年。
加上這面落地玻璃,他就像是一個被精心裝扮放在櫥窗里的洋娃娃。
少年皮膚很白,五官精致俊秀,模樣生得漂亮,但過于漂亮了,像用精細的筆一筆一畫勾勒出來的,漂亮得不真實,透著某種一捏就碎的脆弱。
那雙清澈似琉璃般的眼眸,因為這些天的心里折磨而有些灰暗,像蒙了一層塵的玻璃珠子,加上這副漂亮的身軀,有種想讓人蹂躪破壞的**。
司舟舔了舔唇角。
這就是寓言看上的獵物嗎?
果然……很棒呢。
司舟毫不掩飾眼里的興奮,“你要跟我走嗎?”
湛然腳有些疼,往后退了幾步,跌坐在床上,他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定下心神,又看向玻璃外的司舟,“你是什么人?”
司舟看這少年那雙泛著水光的眼睛,又一次感嘆他好漂亮,想把這雙眼睛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