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看他不知道要說什么,也沒有主動解釋的意思,在他身邊躺下,將人抱在懷里,寬大的手掌放在他小腹處。
“還痛嗎?”
衛錦藝下意識點頭,“有點。”
一醒過來,各方面的知覺都變得清晰,小腹處的疼痛也更加強烈,這么一會兒,他頭上又冒了薄汗,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寓言不輕不重地給衛錦藝揉著小腹,哄他睡覺,“閉上眼。”
衛錦藝這會兒還沒恢復清明,暈乎乎的,他枕著寓言的胳膊,乖乖閉上眼。
小臉看上去安然平和,其實腦子正瘋狂運轉。
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剛剛老師真的親他了嗎?怎么可能呢?可他現在確實和老師躺在一張床上。
衛錦藝抓心撓肝的想知道,剛剛到底是不是他感覺到的那樣,可他不敢問。
寓言的手心很溫暖,揉肚子顯然是有用的,衛錦藝很快就感覺到沒有剛剛那么痛了。
他聞著女子身上清冷的淡香,有些上癮。
衛錦藝又忘寓言懷里靠了一點,被子里的手緊緊攥著。
不管如何,老師一定會是他的!
片刻后,衛錦藝睜開眸,軟軟的瞳仁像水洗的,小臉雪白,小聲說著話,“老師……”
寓言低眸望著他,那雙眼睛依舊漆黑一片,幽深平靜,波瀾不驚,“嗯?”
衛錦藝咬了下唇,小聲說:“北月下午來給我送請柬了,初六是他生辰,你去嗎?”
寓言抱著衛錦藝,姿勢太過近,能清晰感覺到他的緊繃,“你想我去嗎?”
衛錦藝:……
他沒工夫想她為何要問這句話,被子里的手又緊了一分,指甲掐著肉,眼神無辜,“老師想去就去。”
寓言眼眸沉沉地看了他兩秒,笑了一聲,將人抱緊,下巴壓著他的頭頂,“不去,沒時間。”
笑的那一聲,絕對不是愉悅。
不管其他的,衛錦藝聽到這個回答,到底是松了口氣。
“那我明天告訴北月。”
寓言沒吭聲。
-
第二天,衛錦藝告訴謝北月,寓言不過去的事。
謝北月有些遺憾,但并不意外。
畢竟國師從來不參加這種活動。
衛錦藝上午去了學院,只上了兩節課又請假回來了,實在是因為肚子疼得受不住。
他回到國師府,自覺來到霽光殿,鉆進暖烘烘的被窩里,自己用暖袋捂著肚子,云藻在他旁邊給他補氣血的湯。
衛錦藝開始在喝湯,卻豎著耳朵在聽窗邊的動靜。
云檀在那邊給寓言報告政事。
“大人,這是陛下送來的奏折。”
云檀將奏折雙手奉上。
奏折上注明了‘馬上飛遞’的字樣,染了血,是八百里加急,從戰場上送過來的。
想必是事態緊急,衛一容看過后,便直接將奏折轉給寓言這邊了。
寓言接過,翻開來看。
奏折上說的是西北邊疆又打了起來,死傷慘重,常年駐守邊關的萬嘉大將軍上折,說北戎猖獗,勢頭難擋,她們要兵,要物資。
派兵和物資的事用不著寓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