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衛錦藝弱弱地喊了一聲,就將寓言喊醒了。
她睜開眸,雙目清醒地不似剛醒來,“你醒了,可有不舒服?”
衛錦藝搖了搖頭。
心里到底是難受了,眉眼低垂,安靜的小臉看上去有些沉悶,顯然是在鬧脾氣。
寓言嘆了聲氣,“錦藝可是在怪我?”
她嗓音輕柔,聽起來像是要哄人,讓衛錦藝更委屈了,他低著頭不吭聲。
寓言起身坐在床上,將衛錦藝抱在懷里,手繞過他的腰,另一只手伸進被子里揉著他的膝蓋,“自作自受。”
衛錦藝:……
本來以為要哄他的。
衛錦藝心里更難受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別哭。”
還不準他哭?!
衛錦藝哭得更兇了,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貝齒咬著紅潤的下唇,強忍著哽咽。
寓言:……
她將人抱緊,吻著他眼角的熱淚,唇瓣將淚珠含進嘴里,聲音含糊,“別哭了。”
衛錦藝瞳孔一縮,傻了。
等寓言從霽光殿離開,衛錦藝在床上打了個滾,最后頂著一頭凌亂的長發坐在床上,模樣呆滯,眼睛卻迸發著光。
這么說不是錯覺!上次他初潮來的那一夜的感覺也并非是做夢。
老師……喜歡他嗎?
衛錦藝摸了摸眼角,茫然了。
折騰到這個點已經快卯時了,衛錦藝即便再興奮,也扛不住身體的疲憊,又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
外邊白茫茫的,銀裝素裹,深冬的空氣清冽而干凈,夾雜著竹香,深吸口氣,冰涼的氣息充斥著身體,讓人感到愜意又舒適。
衛錦藝穿戴整齊從霽光殿出來,寓言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她回頭看了眼衛錦藝,往臺階下走。
“走吧。”
衛錦藝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后,凝眸望著她的背影,有很多話想問想說,可時間不對。
今日是謝北月的生辰,衛錦藝還是得去。
來到別院,寓言沒有下馬車,“下去吧。”
衛錦藝坐著不動。
寓言嘆了聲氣,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進去就是,不過我能保你一次,不代表能保你第二次,這種事不要再發生了。”
這個意思,代表她已經將十三皇子的事解決了,衛錦藝沒有受到任何處罰。
哦不,昨晚他在雪地里跪了一個時辰。
可這算什么?
若是落到陛下手里,必要傷筋動骨的。
衛錦藝腦子一向聰明,知道昨夜她讓自己跪在外面絕對有用意,說明她還是偏心自己的,頓時感動得不行。
阿寶看著這個結果,忍不住吐槽。
【這就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
寓言笑而不語。
如今這個結果和衛錦藝計劃中的有些出落,不過問題不大,他望著寓言,眼睛濕漉漉的,聲音也軟了下來,“是他們先欺負我的。”
寓言沒有回話,又重復了一遍,“快去吧,時間不早了。”
衛錦藝:……
他目光暗了一瞬,掀開轎簾下了馬車。
云檀在外面,準備駕車離開時,衛錦藝喚了寓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