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禧甜認知到,沒有人會多管閑事的。
他有些絕望。
不能被他們帶到那邊,去了那里,他就全完了。
江禧甜心里這么想著,也越發激烈地掙扎。
有個脾氣暴躁的黑人不耐煩地抬起巴掌,就要朝少年那張梨花帶雨的漂亮臉蛋上扇過去。
“Getridofyourdirtyhands!”一道清冷陰森的嗓音傳進幾人耳里。
是熟悉的語言,可那聲音和語調,卻似從地獄深處傳上來一般陰森,所有人都仿佛被按了暫停鍵,停下所有動作。
一個穿著運動衫的男人松開江禧甜,轉身看向來人,甚至沒來得及驚艷,便滿臉警惕。
“Whoareyou?”(你是什么人?)
女生殷紅似泣血般的薄唇輕掀,“Satan.”(撒旦。)
聽到這個聲音,江禧甜看過去,一滴晶瑩的淚珠還搖搖欲墜地掛在眼角,在少年灰暗絕望的眼眸中折射出光。
他看到了寓言。
寓言走過去,長腿一抬,將還抓著江禧甜距離他最近的男人一腳踹翻幾米遠。
她動作利落地將人全部撂翻,用了最快的速度。
之后心疼地將躺在地上的少年抱起來,她單膝跪著,讓少年坐在她腿上。
“沒事吧?”
江禧甜只搖頭,眼淚還在掉,卻沒有出聲音,自己都沒有察覺身體還在不自覺地顫抖。
寓言一雙長臂將瘦弱的少年攬進懷里,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后腦勺,眼皮一抬,清寒無波的眼眸中爍著森冷的芒,目光落在距離她最近的一人身上。
“別聽,也別看,好嗎?”她還在用那雙令人恐懼的眼睛盯著那個男人,唇瓣卻湊近少年的耳朵溫柔說道。
劫后余生的江禧甜胡亂點頭,哭著摟住寓言的脖子,將臉埋在她脖子里,傳出低低的啜泣聲。
寓言撿起花壇里的石頭,用了最狠絕的力道砸在男人手背上。
幾個男人躺在地上捂著身體呻吟。
被砸的男人叫了一聲,“啊啊啊!”
寓言面不改色,眼神像是在看死人,抬手,落下……
“啊!”男人滿地打滾,痛得面色扭曲,可那只手卻移動不了。
一下、兩下、三下……
不知砸了多少下,直到后來江禧甜聽不下去,才從寓言懷里抬起頭,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別打了……”
感覺再打真的要死人了。
寓言動作停了停,用溫和的聲音說:“好,聽你的。”
她扔下石頭,打橫抱起少年,轉身揚長而去。
“喬碩他們……”
寓言將眼底洶涌的狠厲壓住,“我讓人處理。”
受了驚嚇的江禧甜聞言放心下來,什么都不想再說,他靠著寓言的肩膀,閉上眼,精致的小臉上布滿淚痕,讓他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讓人想在他這張臉上留下印記,狠狠蹂躪。
寓言抱著江禧甜來到她入住的酒店門口,司機和那輛車還在門口等著。
“小姐。”
寓言吩咐道:“去我們昨天去的那個會所,找三個人。”
寓言說了三人的名字,他們又是H國人,應該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