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望著江禧甜略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眸底劃過一道幽光,斯文地對其他人笑了笑,“抱歉,我有事,先失陪了。”
“沒事沒事……”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禮儀真好。
于安追著江禧甜過去了。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坐在遠處的方維才收回視線,若有所思。
于安在電梯口追上江禧甜,拉著他的胳膊,下一秒就被他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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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禧甜面色不太好看,“你……”
又不知道該說于安什么。
他也沒透露什么,可平時不會說這么多的。
萬一被他們知道怎么辦?!
江禧甜有點亂了分寸。
于安有點受傷的樣子,“你怎么了?”
江禧甜看他這樣,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抱怨道:“你說那么多干嘛?”
于安抿了抿唇,“也沒說什么呀。”
江禧甜:……
心里止不住的慌,最終還是讓江禧甜眼睛有點紅了,輕聲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安不說話。
他知道。
知道少年的脆弱,敏感,孤獨,缺乏安全感存在感,不被愛。
他明明是整個世界最了解他的人。
江禧甜什么都沒有再說,吸了吸鼻子,“房間我給你訂好了,你自己過去吧。”
他進了電梯,按了樓層,電梯門緩緩關上。
于安沒有再跟著。
走的時候少年還元氣滿滿,回來的時候無精打采。
寓言坐在落地窗前看書,也不過去哄,“誰欺負你了?”
江禧甜看她見自己受了委屈也不挪一下地方,頓時氣得想錘死她,揪起床上的枕頭扔過去,“你要男朋友干什么?!自己過吧你!”
寓言接住枕頭:……
轉眼就見少年開始掉金豆豆。
江禧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哭了,他早就不愛哭了,尤其是在別人面前。
寓言把枕頭扔在一邊,伸出手臂,“過來抱抱。”
江禧甜過去,騎到她大腿上,摟住她的脖子,臉往她懷里一埋,開始悶頭哭。
感覺到胸口的濕熱,仗著少年看不見,女子眼里的腥風血雨和一身毀天滅地的氣勢,這才顯露出來。
“誰欺負你了?”格外溫柔的聲音。
但對聲音分外敏感的江禧甜還是聽出了一絲殺氣,他連忙從寓言里抬起頭,擦掉金豆豆,甕聲甕氣,“沒誰欺負我。”
他家的還是個大變態,他不能說被欺負了。
萬一他家變態姐姐去挖人家眼珠子怎么辦?
江禧甜更委屈了,還不敢表現。
他摟著寓言的脖子,側臉貼著她的肩膀,不哭也不鬧,安靜得有些心疼。
寓言也沒再追問。
隔了一會兒,江禧甜忽然說:“我們回家吧。”
“不玩了?”
“不玩了。”江禧甜松開寓言的脖子,乖巧地坐著,低著頭,睫毛擋住少年的眼睛,他聲音很輕,很輕,“我只跟你玩。”
只有真正喜歡他的人玩。
江禧甜摟住寓言的脖子,又委屈得想掉眼淚,“我不想和他們玩了,他們都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