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斐將這份名單隨手放下了。
等寓言回來,景斐粘在她身上抱著,問:“你這段時間去做什么了?連你的影兒都看不到。”
“血獵公會那邊出了點事。”
“什么事?”
“起內訌了。”寓言修長的胳膊圈住景斐的大腿,將他抱起,抱小孩的姿勢,來到床邊將他放下,“大長老要造反,兩邊打了起來,我撿了個漏。”
三言兩語,景斐聽在耳朵里是懵的,“所以呢?”
寓言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臉頰,“所以現在血獵公會是我的。”
景斐:???
“你是說,起內訌?”
“嗯。”
“那我為什么沒有收到消息?”
“不知道。”
景斐:……
又突然,又奇怪的。
景斐目光在寓言身上轉了一圈,雪膚銀發,美好得像是隨時會展開羽翼的天神。
可這個人表里不一。
畢竟就她平日斯文優雅的模樣,誰能想象到她會干出偷窺的事呢?
景斐心里有些懷疑,血獵公會起內訌的事,不會是她做的吧?
寓言看到了他眼中的懷疑,提早岔開話題,指著桌上的名單,“那是什么?”
景斐轉頭看,“那是今天血獵公會派人送過來的。”
【接受度都刷滿了,你還要藏?】
阿寶看明白一點。
這女人雖然總是一開始在上將面前偽裝得人模狗樣的,但這對她來說只是權宜之計,之后遲早會露出本來面目。
因為她的驕傲不允許上將愛上的,是她偽裝出來的樣子。
這病嬌不僅自尊心強,還很敢想。
她怎么就覺得有人會喜歡一個瘋子呢?
如今接受度已經刷滿了,她應該告訴上將,她是怎么算計血獵公會內部起內訌,之后在他們自相殘殺,兩敗俱傷后,大搖大擺地進去,搶了會長的位置,之后將不滿的人,一個個無情斬殺的。
到時候上將心里肯定會認識到這是一個怎樣殘暴的女人。
而在血族成長的景斐雖然也很冷漠,但他并不漠視人命,死在他手中的人,不是罪惡滔天便是將他得罪狠了。
到底是善良正直的上將嘛,不管在什么樣的環境下,都能看到光,并向著光走,永遠在他身上看不到墮落。
這是阿寶最崇拜上將的地方。
“辣雞,能升不能降么?”
【……】
哦,現在有一個變數。
希望上將不要被這個女人帶壞了。
要不是只有她有辦法將上將的芯片順便召回,阿寶才不會找她。
寓言雪白纖細的指尖拿起名單,上面有十幾個名字。
這名單上的人全是十幾歲的花季少年少女。
目前正在艾歐尼亞學院就讀。
艾歐尼亞學院是貴族學校。
這個貴族學校最出名的是教禮儀修養的。
簡單來說,就是培養人做一個有內涵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