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岑的死……
是她殺的嗎?
當初發生過什么,他的眼睛又是怎么……
景斐阻止自己再想下去,朝寓言伸出手,“抱。”
寓言靠近,讓他摟住自己的脖子。
景斐不了解陣法,也就沒有感受到這里的異常,不然才不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被引到這里。
他無奈道:“不知道這里有什么東西,感覺身體沒有力氣。”
少年猩紅的舌尖舔了一下唇角。
寓言自覺將脖子湊過去,修長的手托著他的后腦,沒有說話。
景斐將冰涼的唇瓣貼住她柔軟的脖頸,觸感溫熱,仿佛還能感受到里面血液在流動。
他控制不住地露出尖牙,刺破白嫩的肌膚,鮮紅的液體從傷口滲透出來流淌進他口中。
房間內只有咕咚咕咚的聲音。
寓言雪白的臉一點點浮現紅暈,抱著少年后背和后腦的手背上浮現青筋,她聲音里透著隱忍,“寶貝,你做了什么?”
景斐“唔”了聲,松開寓言的脖子,眼神純澈無辜,軟軟道:“我不是故意的。”
血族在吸血時會從牙齒中分泌出一種能令人類麻醉的液體,讓人類在被吸食時感覺不到疼痛,甚至還會激發**。
這種東西是可以控制的,但景斐這次忘記了。
景斐舔了舔寓言脖頸上的咬痕,為她止住血。
寓言深吸口氣,將景斐打橫抱起,離開地下室。
他將景斐送去一個房間,讓他暫時休息,之后就去了后廳和艾歐尼亞的學生們集合。
瑪琪看她回來,仔細打量,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不爽地哼了哼。
片刻后,有人帶她們前往前廳。
此次的盛宴由朵伊主辦。
朵伊坐在首位,坐姿端正,身上沒有血族慣有的散漫和高傲。
之后便開始挑選食物。
寓言一出來,便有許多目光落在她身上。
景斐的位置比較靠前,那雙眼眸死死定在寓言身上,唇間抿出一條僵直的直線,心里不爽得要命,想把看她的人全部揍一頓。
“你。”朵伊直接將指尖指向寓言,雖不高傲,可姿態依舊逼人,讓人不敢抗拒,“過來。”
寓言望向她,微微瞇眸。
朵伊的指尖顫了顫,無人發現這點,她笑了一下,讓人感到一絲冷意,“怎么?不愿意嗎?”
寓言低眸,模樣看起來還算順從,走向朵伊。
在場倒是有不少血族,都看中了寓言,只是看到挑選寓言的是朵伊,略有遲疑。
這位血族殿下已經有近百年沒有在眾人面前出現過了,結合之前朵伊給眾人留下的印象,讓人覺得她是與世無爭。
血族眾人已經快將她的存在給忘記了。
可隨著選舉的日期臨近,朵伊的動作越來越大,自然被很多人關注到了,甚至有不少人得到圣杯在她手中的消息,再摸不出她的深淺,這些都讓眾人不敢妄動。
所有人,包括景斐和朵伊,都以為寓言會有做食物的自覺,要來到她身旁坐下。
眾人都將視線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只有朵伊,看著隨著一步步走近,氣息逐漸染上黑暗的寓言,瞳孔放大,那一瞬間的危機感讓她感到毛骨悚然,像是動物的本能,后背驟然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