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斐頓了頓,搖頭說:“我不生氣。”又問:“你的身體怎么樣?”
寓言望著他的臉,看了幾秒,咳嗽一聲,蒼白的臉色透著一絲病弱,“不太好。”
景斐頓時皺起眉,扶著寓言的胳膊將她扶起,“我帶你回去。”
回到公寓,景斐將寓言放在床上。
之后來到桌旁,在上面的那一堆藥劑上翻翻找找,找到寓言所說的那兩管,給她拿過去。
寓言將藥劑喝了后,身上的氣息明顯凝實了不少。
景斐松了口氣。
他本來已經做好準備,如果寓言的情況實在不好,他可以將她初擁。
寓言躺在床上,身上的黑色禮服已經換成睡衣。
是景斐動的手,他將那套染血的黑色禮服裝進袋子里,轉身放到一旁。
還未回過身,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了。
景斐轉頭看去,對上寓言漆黑平靜的眼眸。
“怎么了?”
寓言睫毛微微低垂,沒有說話。
景斐把她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下來,掀開被子放進里面,他就坐在床邊,“你受了重傷,先好好休息。”
寓言又把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拉住景斐的手,“陪我。”
景斐頓了頓,脫了鞋上床躺到寓言身旁,規矩地平躺著,雙手放在腹部,“睡吧。”
寓言一只胳膊摟著他的腰,撈到自己的身邊,隨后翻身,伏在他上方,手肘撐著他的枕邊,低下頭吻他。
景斐眼底閃過一絲躲避,卻沒有絲毫動作,任由她的吻落在自己唇角,耳朵攀上一片紅暈,“不可以,你受傷了。”
寓言吻了他幾下,很有耐心,很溫柔的一個吻,之后退開,看著他說:“我受傷了也可以。”
景斐:……
在景斐心里她的身體比較重要,準備將人推開,卻發現自己竟然在她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也撼動不了她分毫。
“你……”
眼中是她放大呈現的臉。
寓言吻住他的唇,將他的聲音止于唇齒間。
窄小的床上有兩道交疊的身影,房內光線昏黑,女子瑩白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插進少年的指縫中,任由狼狽迷蒙的他仿佛在抓著一根救命稻草,將自己的手攥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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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盛宴散了之后。
朵伊去世的后續暫時由岡格羅親王處理。
后來發現布魯赫親王也消失不見了,最后一次有人見他,便是在血族盛宴開始之前。
這件事通知到景斐耳朵里,景斐表面著急得尋找布魯赫,背地里卻開始將布魯赫的勢力收攏或者徹底除掉。
與此同時,向來獨來獨往不喜歡抱團的血族,竟然開始整合一起成立了長老會。
就為了將卡爾家族的遺脈,這個對血族有巨大威脅的人除掉。
畢竟這個卡爾這么膽大包天,敢只身闖入血族的盛宴,更何況還手握光明刺和圣杯,還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他們已經確定,盛宴那天出現,殺掉朵伊,搶走圣杯的女人就是卡爾家族的遺脈。
血族對一個叫‘卡爾’的金牌獵人發出了通緝令。
只是通緝令發出便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人見過疑似卡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