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上一支賑災隊伍的負責人,和建川城太守的幾個暴民,是他們的兄弟。
殺害官員后,那幾個土匪就被士兵當場斬殺了。
可現在鬧事的這幾個人依舊不怕。
認為當時是他們太沖動了,沒有規劃的行動,才會落到這個下場。
他們集結了難民中的大部分的人。
一起行動,士兵敢殺一個,還敢殺一百個?
這群人膽大包天,沒有什么是他們不敢做的。
這兩個土匪,一個叫龐勇,一個叫龐猛。
龐勇手扒拉住墻頭,底下幾個人拖住他。
他還沒來得及往上爬,手上一陣劇痛,松了手,整個人掉了下去,龐大的身軀將底下幾個人全部壓倒在地,狼狽極了。
他慘叫一聲,“啊!”
“怎么了?怎么回事?!”
底下的人推開龐勇,陸續站起身。
龐勇也跟著起身,捂住手,兇狠的眼神瞪向墻頭。
其他人也看過去,心里一驚。
“你是什么人?!”什么時候出現的?!
龐猛驚疑地瞪著墻頭上的白衣公子。
男子一身月白錦袍,墨發雪膚,模樣漂亮得過分,可那眼神實在平靜得令人不敢直視,宛如深不見底,掉下去連骨頭都不剩的深淵。
寓言站在墻頭,平靜地俯視他們,身姿矜貴無雙,“你們知道私闖陛下的住所,該當何罪嗎?”
這個突然出現,看起來氣度不凡的男子,居然讓他們心中升起一絲心慌。
龐勇色厲內茬道:“別廢話!你到底是什么人?!”
龐猛警惕地盯著寓言,已經將刀從刀鞘里抽了出來。
“我?”寓言抬起手,手心里掉出一枚令牌,上面的繩子掛在他雪白的中指上,令牌是深棕色的,上面雕刻有古樸的花紋,另一面刻了一個字——‘寓’。
“攝政王,當今陛下的臣。”
此時另一邊,就在寓言出現之前,魏方堯一直在這條街道酒樓二樓,看著這一幕。
他得意又不屑的笑了笑,轉頭離開了,沒有看到寓言的出現。
他從后門進入太守府,來到相琛的院子。
裝模作樣地行禮,“陛下圣安。”
相琛從院子里出來,穿著一身素袍,但周身矜貴的氣度卻遮掩不住。
他淡淡道:“魏將軍平身吧。”又說:“幾日未見魏將軍,想必魏將軍在為了災害忙前忙后,今日怎有空來朕這兒了?”
魏方堯呵呵笑了兩聲,“陛下息怒,實在是外面可忙的事太多了,臣這才廢了禮數,沒有前來向陛下行禮,今日是看外面的動亂已經平息了,來請陛下與臣一同出府,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相琛挑了挑眉尖,“哦,是嗎?”
相琛不出去,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如今外面對他怨聲載道。
尤其是那等著出城過好日子的暴民,心里已經恨透他了。
現在自己出去,不就等于兔子主動走進狼窩?
他身邊沒有可用之人,那些暴民又是膽大包天的,敢殺太守,又有什么不敢上殺他的?
雖然魏方堯應該不至于把他帶出去后,對他不管不顧,誰知道呢?
人心最復雜,萬一他就在那一瞬間,想著這個傀儡皇帝,現在死了也好。
魏方堯彎腰行禮“陛下,請吧。”
相琛和魏方堯一塊向外走去。
出府的這段路,相琛已經做好了所有心里準備。
出去后,他不管是遭受那些暴民的謾罵還是虐打,只要不死就好。
其實,反而他越慘越好。
到時候這些百姓知道,救災計劃全是他做的,封城令是魏姿下的,他們心中尊敬欽佩的魏大將軍什么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