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接受了后,“原來如此。”
“梁夫人跟著攝政王出城去做什么了?你知道攝政王剛剛說的什么意思?”
“我當然知道。”
梁夫人和大家解釋道。
原來攝政王跟著賑災隊伍一塊來的,只是和陛下一樣低調,沒有在眾人面前露面。
進城的第一天,便救了梁夫人孩子的命。
之后隨時就帶著梁夫人一塊出城,去奚元城了。
“你和攝政王去了奚元城?那剛剛攝政王說的瘟疫……”
現在想起那個畫面,梁夫人臉上露出恐懼又不忍的表情。
“奚元城可比我們這里慘多了,那里爆發了嚴重的瘟疫,大半個城都被淹了,他們沒地方住沒糧食吃,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松源城更慘,幾乎已經快成死城了,當時我還沒進城,遠遠就聞到了腐臭味,多虧了攝政王……”
說起攝政王,梁夫人恐懼的表情漸漸有些緩和了。
百姓們絲毫不懷疑她的話。
梁夫人就是建川城的百姓,有不少人都認識她,她壓根沒有說謊的必要。
梁夫人道:“攝政王之前在民間本就是醫術高超的大夫。”
這是某天她大著膽子問寓言,寓言告訴她的。
“這次攝政王去奚元城和松源城,是陛下交于他的任務,可我一回來,卻聽你們竟在罵陛下。”梁夫人表情不贊同。
這話是他故意說的。
回來后,她才知道陛下在建川城的名聲居然差成這樣。
進城前,攝政王又對她提點了幾分。
梁夫人頓時就知他的用意。
不用攝政王說,他也會替陛下澄清。
百姓面露尷尬。
“這么說……是我們冤枉陛下了?”
“這是自然。”梁夫人道:“這些事你們都可以問曹監守的,他都知情。”
曹維被派到距離太守府最遠的那條街道了,那邊反正不多,也沒有多少傳言。
曹維也是只知道悶頭干活,不關注周圍事的人,所以一直都不知道相琛的處境。
他是想著去太守府看看相琛的情況。
可在他心中,百姓比陛下重要,再加上魏方堯一直在有意不讓他靠近太守府。
所以曹維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這會兒是聽說攝政王來了,才一身泥水,滿臉臟污的從河里上來,來了太守府這邊。
也剛剛好,幾句話替相琛徹底澄清了。
之后他才了解到發生了什么。
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就說,怎么覺得魏方堯有點奇怪。
原來是個心懷鬼胎的。
曹維還穿著沾著泥污濕噠噠的衣服,路過吊橋被百姓們攔住追問了。
魏方堯在寓言離開了之后,也當即派人去搞清楚他說的意思。
自己還留在這里。
聽到下屬回來的稟報,魏方堯頓時面色煞白,心亂如麻,不知從何應對。
一抬頭,對上曹維怒火和厭惡的眼眸。
已經明白一切的曹維,當然不會就這么放過魏方堯,“魏將軍身子尊貴,怎么不像前幾日一樣待在酒樓歇息,還親自下水了,您身子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邊境可就沒人守了。”
魏方堯正慌著,根本沒有反駁曹維的能力。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無話可說了。
下屬有眼色地上前扶住魏方堯的胳膊,“曹監守,將軍舊疾犯了,還請卑職帶將軍回去。”
曹維冷哼,不想看到這個狗東西,“去吧。”
下屬帶著魏方堯立刻離開了。
等離人群遠了,魏方堯連忙說:“回去就給太后傳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