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低著頭,不敢看少年仿佛被滋潤過的嬌花般一樣的臉,“是。”
早上結束后,相琛直接去了御書房。
相琛掌權后,以前在他身邊伺候的奴才都被他打發走了,小光被他提成了貼身總管。
他到御書房的時候,小光已經在了。
“陛下。”
相琛停住進門的腳步。
小光:“攝政王已經離開了,走的時候問……陛下想不想吃桂花糖蒸栗粉糕。”
小光的腦袋快埋在地底下了。
心里欲哭無淚,這些辛秘為什么要讓他知道啊?!
相琛頓了頓,沒有反應,直接走進門。
晏哲等人是他身后進來,幾人商量了一些正事之后,晏哲問:“你身體不舒服?今天瞧你整個早朝都無精打采的。”
晏哲和相琛一塊長大,平時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的,有什么話想說就說,想問就問。
在相琛掌權之后,成為了一位真正的帝王,他也沒有改過來。
但晏哲從來不會說或做一些逾矩的事。
將這些看進眼里的人,都心里暗自夸贊晏哲有分寸。
但愿意多想的人,便會想到,這又何嘗不是這位年少帝王,將御人之術拿捏得恰到好處?
相琛不是個簡單的人,荀齊一直相信,他早晚會成為天下的霸主,要到那一步只是時間問題。
晏哲問出這個問題之后,空氣就變得沉默了。
沉默得莫名其妙。
難道他問了什么不該問的話?
荀齊頭低得更低,心里知道是發生了什么,惶恐不安,怕相琛滅他這個知情人的口。
“無礙,昨晚沒睡好。”相琛面無情緒地說道。
荀齊觀察,他并未有滅口的心思。
相琛打發走了幾人后,若無其事地捏了捏發熱的耳尖。
從御書房出來后,相琛回了養心殿,晚膳都沒用,萎靡不振地趴在床上。
本就身體不適,又勞累了一個白日,相琛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
“咯吱~”
不遠處響起窗戶被推開的聲音。
相琛猛地抬頭,“誰?!”
“我。”她還坐在窗欞上,依舊一身白衣,手里拿著個藥瓶,動作行云流水地跳了進來。
相琛頓了頓,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擺,面色平靜,“你怎么來了?”
“走來的。”
相琛:……
他不是問‘你怎么來的’?
相琛沉默著,看著寓言讓窗戶關上,走到他面前,自然而然地在他身邊的床上坐下。
寓言晃了晃手里的藥瓶,溫和問:“來給你上藥,你不難受?”
相琛腦海中浮現畫面,一路從脖子紅到了臉,心跳加速,“你不用專門過來,被人看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寓言直接摁著相琛的肩膀,讓他趴下,神色平靜地拉著他的衣服,把需要上藥的地方暴露出來,“就算被天下的人知道了,他們敢說,或者敢做什么?”
相琛已經聽不到她說話了,面紅耳赤地劇烈掙扎,“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