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是誰,相琛怒瞪著寓言,“誰準你闖進來的?!”
相琛語氣很兇,除了真的是被嚇到了,還有之前在御書房面見了幾位大臣,也是用這語氣說話的。
一時間沒有改過來。
寓言微微挑了挑眉,靠近相琛,就在他懊惱自己的語氣,滿臉緊張時,將手里的糕點放到他手邊的桌子上。
“我只是過來給你送個點心。”
相琛緊張地吞了下口水,因為她舒緩的語氣略微放松了。
這時,她的聲音又響起。
“不過……”
相琛頓時睜大眸子,看著寓言的一舉一動。
寓言雪白的手撐著浴桶邊緣,笑說:“陛下好威風。”
相琛往后靠了靠,和寓言稍微拉開些距離,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輕咳兩聲,“只是被那些逆臣給氣到了。”之后聲音有些小,“不是故意的。”
寓言唇角揚了揚,“不是故意的就好。”她眼里劃過一絲戲謔,“畢竟,我們之間有不正當關系,陛下要是一視同仁的話,我會不開心。”
她不喜歡相相琛用對待別人的態度,也這樣對待她。
相琛:……
為什么感覺昨夜之后,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惡劣可惡,一點都不像之前溫潤唇善的皇叔!
莫不成,這才是她的本性?
相琛有些氣鼓鼓的,看著寓言的眼神也有些防備。
還好,寓言只是來送個東西就走了。
從寓言離開,相琛才反應過來,他又一次忘記了問刺客的事。
養心殿內燈火通明,頭頂之上,夜色紺紫如墨。
夜,寂靜無聲。
瑤光殿外,即便距離寢宮很遠的奴才,走路也要像貓一樣放輕腳步,不敢發出絲毫聲音,怕擾了里面的貴人。
最近瑤光殿的奴才戰戰兢兢。
每日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掉腦袋。
自從太后搬入瑤光殿后,脾氣就越發地不好了,現在瑤光殿估計是整個皇宮開銷最大的地方了。
光是屋子內的瓷器,隔幾天就要換一批。
這時,門內又傳出一陣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聲音。
守在門外的奴才,低著頭,噤若寒蟬。
沒聽到一聲巨響,身子便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在魏姿身邊伺候了十幾年的姑姑也退離幾步,害怕被波及。
魏姿依舊穿著一襲大紅宮裝,可那張不復尊容,有些蒼老的臉,再也撐不起這么耀眼張揚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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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口劇烈起伏著,雙手叉腰,瞋目切齒地喘著粗氣,那雙眼里充斥著驚人的陰狠。
感覺魏姿摔東西的行為停下來。
李姑姑才敢靠近,手撫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娘娘息怒,萬不可氣壞了身子。”
但她心里也知道,發生這種事不可能不生氣。
慶功宴前,魏姿便因為相琛安然無恙而雷霆大怒,氣兒還沒消下去,又收到了一個很有分量的大臣叛變的消息。
魏姿不瘋就不錯了。
片刻后,魏姿恢復了平日的雍容華貴,只是那雙眼眸中始終流瀉著陰狠,破壞了許多美感。
她喝了一口涼掉的茶,吩咐李姑姑,“去掖庭一趟,看看我要的東西到了沒有,另外……”
她頓了頓,似乎是也還沒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