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兒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如此溫柔的眼神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湘兒眸光微動,掩飾般地回過頭,繼續將面團捏成一個個精致的模樣,“那臣妾多做一些。”
相琛目光有些呆滯,“所以,她知道?”
不僅知道這些糕點是做給他的。
也知道他和寓言之間不可言說的骯臟關系。
“嗯。”寓言放下手中的筆,“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下,我與王妃并無夫妻之實,當初成婚也只是因為合作。”
相琛愣了愣,有些聽不太懂。
等寓言和他解釋過后。
相琛沉默了足足有好幾分鐘,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寓言也沒有管自己所說的話,給了相琛多大的沖擊。
一種欣喜和放松的沖擊。
相琛久久沒有平復下來,不過面上誰都看不出他心里的雀躍,“那,魏世耀呢?”
寓言:“什么?”
“魏家意圖謀反的事,魏世耀之前知道嗎?”
相琛是覺得,寓言將那些證據拿出來得太輕易了。
不是說她和魏世耀是好友嗎?
為什么總感覺她沒有任何顧慮。
寓言表現出來的,也確實如相琛心里所想,“是非對錯擺在世人面前,做了就是做了,這是他該承受的,除了他自己消化,誰都幫不了他。”
寓言抬頭看向相琛。
相琛對上那雙如墨般的黑眸,感覺自己所有的小心思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
寓言:“難道,你希望我有什么顧慮嗎?”
當然不!
相琛壓下聲音,哼了哼,沒有回答。
在相琛下午睡覺的時候,寓言已經解決了一切事情。
所有處罰都已經下來。
也擬好了詔書,將這件事在昭告天下。
甚至連瑤光殿重新修繕的事也安排了下去。
一月后。
所有的一切都平息下來。
時間變得緩慢而安寧。
相琛很相信寓言,大部分政事都交給了她處理,他最近正在忙著淮安挖河的事宜。
不過這件事有曹維在那邊看著,不用他怎么操心,只需要將一些細節交代清楚,派人前去做就行了。
幾天前,寓言住進了養心殿。
她依舊在爬窗戶。
除了在養心殿當值的奴才,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
養心殿內。
層層雪白淺黃的紗幔垂落,將燭光模糊成了一團柔和的光暈,暖金色的光,照亮一室旖旎。
龍床那邊,傳出一聲又一聲粗重的呼吸。
空氣仿佛都要燃燒起來,濃稠的曖昧氣息充斥在這方空間。
相琛雪白的皓齒壓在殷紅的下唇,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雙目迷離,臉色卻漸漸有些泛白。
“停、停下。”他細嫩的手揪著明黃色的被單,聲音是破碎的,很艱難地從那雙唇中吐出來。
寓言修長的手覆在他手背上,指尖插進他的指縫,聲音有些慢條斯理,誘哄道,“叫阿言,我輕點。”
相琛:“……阿言。”
寓言輕笑一聲,吻了一下他雪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