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帶著他上去人行道,說:“回去再說。”
這條寬闊干凈的油柏路上行人很少,人行道上沒有人行走,車輛也是偶爾才會經過一輛。
所以一直停在那里的黑色汽車很是顯眼。
司機上車后,車輛緩緩從他們面前駛過。
孟寧知道她是從那輛車里下來的,問道:“那是誰?”
“不重要。”
“……”
寓言牽著孟寧的手,帶他原路返回。
這條路距離警局不遠。
從警局向前十幾米,右拐就是這條路。
寓言問:“你怎么找到我的?”
孟寧說,他剛來到警局的時候,剛好看到寓言從警局出來,上了這輛車,便跟了上來。
這輛車行駛得很慢,而且很快就停下來了,不然孟寧就跟丟了。
“你怎么來的?”
孟寧沒有發現,此時狀態和語氣都極其平和的寓言,眸光暗得看不到任何光亮,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出租車。”他回答。
寓言是坐警局的車來的,所以他們需要打車回去。
在路邊停下,寓言招到一輛出租車。
孟寧先進去,她在后面跟著坐進去。
她聲音溫和,“你自己出來太危險了,你應該先給我打電話的,到時候只要你想來找我,我都會去見你。”
“可是……”孟寧剛張嘴。
這時,前方開車的司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善意地笑了兩聲,“呵呵,你女朋友真好,擔心你呢。”
孟寧通過后視鏡看著大叔沒心沒肺的笑臉,眼神有些復雜,覺得他真是單純。
這是對他好?擔心他嗎?
如果是曾經的他,可能會和這位大叔一樣,不會想那么多。
但現在……早已不同了。
孟寧抱著寓言的胳膊撒嬌,像平時一樣,“我知道了。”
回到醫院后。
孟寧從寓言這里問出,她為什么會被帶到警局。
剛聽了一個開頭。
孟寧臉色就變了,“邊舒失蹤了?!”
“嗯。”
此時是在孟寧的病房中。
他的病房多了不少東西,也因此和其他病房區分開,多了一個簡易衣柜,一個書桌,和不少小玩意兒。
床邊擺了一張小沙發。
寓言讓孟寧坐在床上,自己坐在沙發上,娓娓道來:“邊舒在8月7號那天下午失蹤了,她去找了我們院長,之后就聯系不到她了。”
“那為什么會有牽連到你呢?”
“可能是因為,在這之前只有我傷害過她吧。”寓言露出了一個無奈又透著一絲慚愧的表情。
孟寧不知道這件事,頓時皺起眉,“你什么時候傷害她了?”
床邊的沙發要比床矮一點。
寓言坐著的高度也比孟寧矮,雙手扶著他的腰,隔著薄薄的衣料用指腹摩挲著他敏感的肌膚,溫柔地望著他,“你吃醋鬧脾氣那天,那天你跑掉之后,我實在氣急了,就忍不住威脅了她。”
她總是知道什么時候該退該進。
“對不起,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寓言的眼神有些無辜,仰頭親吻了下他的嘴唇。
孟寧承認,因為這一個吻和她示弱的眼神,有些暈頭轉向了,吞咽了下口水,艱難保持清醒地問道:“除了恐嚇她呢?你怎么傷害她了?”
寓言微微抿唇,眼神更無辜了,可她溫文爾雅的外表總是能讓孟寧感到些許違和。
“當時手邊剛好有一把手術刀,不小心就傷到她了,放心,只是在她脖子上拉了一道小口子,幾天就能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