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可能所有人都不會相信。
其實,他見到過一回。
艾特林上將曾經進入過狂暴期,但她憑著自己驚人的意志控制住了自己。
除了孫副手,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畢竟狂躁期對哨兵意味著失控。
但艾特林上將是個特例,在她身上永遠看不到失控,她就像理智,冷靜和克制的本身,像是個走程序設定的機器,而非人類。
那天,孫副手是過去給寓言送鎮定劑的,卻親眼看到她是怎么冷靜從容地克制著自己將狂躁期度過的。
孫副手當時都驚呆了,反應過來,將鎮定劑遞過去的時候。
只聽她清冷地回了自己一句。
“我不需要。”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么孫副手覺得自己此次不會把寓言叫出來。
畢竟人家根本不需要鎮定劑。
沒想到她來了,而且答應地格外輕易。
接下來,孫副手就知道這位上將此次前來的目的是什么了。
一樓正熱火朝天地叫價,眼里全是對臺上那少年的貪婪。
而在幾分鐘之前,他們還興致缺缺。
畢竟他們這些世家貴族并不缺奴隸。
而雪兔型的精神體雖然少見,可要是用心也不是找不到。
可當時他們對這次拍賣品不屑一顧的時候,并不知道,這位從戰敗星球帶過來的少年,居然長得如此……漂亮。
此時,他們只能懊惱自己詞匯量不足。
漂亮兩個字在他面前也要自慚形穢。
坐在籠子里的少年縮在角落,背后靠著鐵制籠子,他身上穿著一身整體藍色,胳膊和褲邊有幾條白杠的運動休閑套裝。
能看出并不是他自己的,有些不合身,過于寬松肥大。
拉鏈拉到胸口,寬大的衣領露出胸口,白皙軟膩的肌膚和兩截鎖骨,彎彎的線條看起來格外精致可愛。
少年生得格外漂亮,唇紅齒白,彎眉星眸,只是漂亮得過分了,像是玻璃櫥窗內被精心裝扮過的洋娃娃,漂亮得不像真人。
他有一頭濃黑色的卷發,濃密的發絲散發著柔滑的光澤,長度到耳下,貼著后頸的弧度,他光著腳,圓潤的指甲泛著健康的粉嫩色澤,這個少年,從發絲到腳尖都是完美的。
只是可惜,他明顯對這里的環境感到恐懼,剔透流轉的瞳孔中泛著盈盈的水光,花瓣般的唇瓣緊抿著,不安的視線落在腳下的地面。
他整個人不安極了,看起來想把自己藏起來,卻因為有顧慮,而保持著能被眾人看到臉的姿勢。
干凈的少年不會隱藏。
他渾身寫滿了逃避和恐懼的信號,卻并沒有向在場的所有人求救。
顯然,他對這里的人不抱有任何希望。
同樣是二樓包廂,一個男子激動的聲音傳遍整個拍賣行,“一千萬金幣,我要這個奴隸屬于我!”
而上一個開口的,只出價到了五百萬而已。
這位二樓的貴賓直接將價錢翻了兩倍。
而在他的聲音落下的瞬間,距離他不遠的包廂內,氣氛直降冰點。
寓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薄唇輕啟,淡淡道:“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