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貝利可可還是把寓言給趕走了。
繡工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貝利可可坐在最前面,面朝繡工們,那本來是負責人的位置。
他搗鼓好繡架,將繡布放置好,接著是穿針引線。
他的動作做得快又流利,細嫩的手指在陽光下白得晃眼,宛如一抹熠熠生輝的蝶翼。
這些都是最基本的,這一個多月繡工們已經熟練這些東西了,但跟不上貝利可可的速度。
弄好之后。
貝利可可抬頭,那些繡工們還沒有準備好,他看向直播。
“接下來我就帶你們了解一下擁有很多年歷史的刺繡吧。”
[搬搬小板凳坐好。]
[期待!]
等繡工們準備好。
貝利可可微微一笑,“那我們開始了。”
…
幸瑞確實一直在看貝利可可的直播。
沒有任何遺漏地,將他和寓言恩愛的那段看完了。
寓言那溫柔的樣子,就像活生生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是怎么對他的?
不近人情,淡漠,無情,心像一塊冷冰冰的石頭一樣。
他永遠記得,她那句冷靜得如一把刀子般的聲音。
‘你現在,很浪費我的時間。’
所以為什么偏偏對他這么狠心?!
如果說,這只是讓幸瑞加重了心里對寓言和貝利可可的怨憤。
接下來,貝利可可展露自己精湛刺繡工藝的畫面,就是在把他的臉往地上踩成稀巴爛。
他不能接受,現在和寓言在一起的人比他優秀。
就算他不能和寓言在一起。
也要讓別人在想起時,說的都是‘貝利可可比不上幸瑞’!
[之前誰說我們可可一無是處的!?]
[聽到了嗎?可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是全能天才好嘛?!]
幸瑞面露陰沉,將直播關閉。
他給一個人的智腦發出連接請求。
對面很快接通,露出一個男人的臉,棕色的眸子,皮膚黝黑。
“你在這個時候聯系我有什么事嗎?”
這是幸瑞上次撞到的士兵的聲音,只是面容有一些細微的變化。
如果有認識他的人在,一定會認出這人和通緝令上的面容一模一樣。
正是蒙元。
幸瑞:“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看蒙元身后的背景和穿著,一定不在軍營內。
“你問這個做什么?”
一聽這個話術,就肯定不會和他說。
幸瑞也沒有再追問,目光沉沉道:“我們什么時候行動?”
蒙元笑了一聲,“是看到艾特林和別人那么恩愛,等不及了嗎?”
幸瑞惱羞成怒,“別廢話!”
蒙元恢復正經,“別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會有那一天的。”
“等我聯系。”他說。
…
貝利可可回來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寓言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貝利可可路過時,扔了一條白色的絲帕,準確無誤地掉入了寓言懷里。
寓言低下頭,將書放下,拿起那條絲帕。
是一條正方形的絲帕,四個邊繡了藍色的花紋,右下角繡了幾朵十分精致漂亮的金色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