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名向導會產生過這樣的念頭,包括幸瑞。
貝利可可感覺到自己越說,孫副手看著他的目光就越怪異,仿佛聽到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貝利可可停頓住,茫然問道:“怎么了?是向導進軍營會很奇怪嗎?”
剛剛一直仿佛不存在一樣的寓言,此時出聲,“不會。”
貝利可可瞇著眼睛笑了笑,“那就好。”
孫副手的表情更加怪異了,向導要進軍營,聞所未聞。
貝利可可此前一直待在自己的莊園內,所以對待世俗的目光并不是那么了解。
直到后來他在表彰大會上接受功勛章的視頻被放在星網上,被人大肆討論之后,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想法是很奇怪的。
至少對一名生活在溫室內,宛如嬌花的向導來說。
[哇,可可好厲害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一個接受二級功勛章的向導吧!]
[可可真的好勇敢,居然敢去藍星,聽說剛發生過戰爭的藍星很混亂的。]
[他膽子好大,不會覺得害怕嗎?]
[聽說他接下來還要進軍營,隨軍隊去戰場呢……]
[天吶,一個向導安分點不行嗎?為什么要去軍營添麻煩。]
[保家衛國是我們哨兵的事,他一個向導去添什么熱鬧?]
[我懷疑他具備一名向導應該有的繁殖能力嗎?]
[他好可怕,居然要去戰場。]
[我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一名向導。]
貝利可可看著這些,以及比這些更為過分的言論,氣沖沖地去找寓言。
“他們說我!”
寓言坐在書桌后,在貝利可可進來時,眼睛便從電腦上移開了,抱著貝利可可的腰,讓他坐在自己腿上,“說你什么了?”
貝利可可沒有將那些言論重復一遍,因為那不是讓他生氣的緣由,那些聲音還不至于影響到他。
貝利可可:“向導不能去軍營,只能安分的待在溫室里,做著繁殖的工作嗎?誰規定的?”
他心里倒沒有想著什么好,什么不好,也沒有對那些只能被保護,唯一的作用只有繁殖的向導有什么意見。
只是在別人也用這套準則要求他的時候,心里很氣憤。
寓言頓了頓,“沒有誰規定,但你身為向導應該很清楚,體質限制著你們根本做不了額外的事情,這屬于不可抗力,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了一種準則。”
貝利可可愣了愣,沒有再說話了,眸光有一瞬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只是忽然感到奇怪,他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向導,在此之前他也和網絡上的那些向導一樣。
被壓制著,對一切暴力感到害怕,嬌弱又膽怯,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反而開始向往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強大。
他確實,不像一名向導了。
好像是在去到藍星之后變的。
寓言摸了摸他的腦袋,“不要想那些事了,網上的視頻很快就會撤掉,他們也很快就會忘記。”
貝利可可回過神,“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