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期盯著頭頂的蠟燭,橘紅色的燭光映入在他深邃漂亮的瞳仁中,他將門一點一點推到最大。
“出來吧,我帶你們離開這里。”
寓熙玉愣了愣,“你為什么……”
他和寓言不是一伙的嗎?
徐叔看了一會兒寓期,首先反應過來,拉著寓熙玉的胳膊。
“少爺先別廢話了,先出去是最緊要的。”
寓熙玉沒再繼續問下去。
寓期轉頭看著樓梯口,一直關注著那邊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靠著墻沒有動靜的宋秋。
他想盡快把他們放出去,就是因為擔心宋秋的情況。
如果他們沒有生命危險的話,其實從長計議是一種更為妥當的辦法。
寓熙玉和徐叔一左一右得攙扶著宋秋的胳膊,跟在寓期后面向外走。
他們成功走出了那間屋子。
寓期搬了把凳子過來,站上去,將門上方即將燃盡的蠟燭吹滅,才跟著他們出去。
寓期換到前面走,語氣沉穩,“寓言現在在找我,不確定還在不在這里,你們動作放輕,不要發出聲響。”
徐叔應著,“我們知道了。”
寓熙玉實在忍耐不住好奇心。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三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和她不是一伙的嗎?”
寓期始終沒有吭聲。
在即將踏上樓梯的時候,他腳步陡然停住。
跟在他身后的寓熙玉和徐叔也只能停下。
徐叔眼底閃過一絲緊張。
“怎么了?”
雖然才走了不遠,但他們始終保持著最緊繃的狀態。
周圍一片黑暗。
僅有的光源是身后那間屋子里的燈泡。
光照不到外面。
這樣的情況下。
即便再鎮定的人心里都會升上一種緊張恐懼的情緒。
他們在背后,看不到少年的表情。
只聽他說。
“她來了。”聲音聽不出情緒。
寓期望著樓梯。
上部分樓梯能被一樓的光照到。
那一縷光映入他平靜漆黑的眼眸中。
徐叔和寓熙玉并沒有聽到腳步聲,但也不懷疑寓期的話。
屏住呼吸,一同望著樓梯。
幾秒后。
身姿矜貴的女子以漫不經心的姿態映入他們視線中。
她從上面下來,穿著白衣,周身有種溫潤清透的斯文氣質。
膚色白皙如無瑕的骨瓷般,那漂亮的容顏至今還能看到淡淡的溫和,以及有一絲對于寓期的無奈寵溺。
“怎么跑這里來了?”
她從樓梯上一步步下來,如走在墨香氣的書房中的那溫潤書生,可此時周圍的漆黑卻將她映襯得如古老的吸血鬼。
在寓熙玉和徐叔眼中看著不亞于惡魔。
寓熙玉能夠感覺到她身上從內而外的危險氣息,神色恐懼地退后一步。
你明白了這么久以來,他感覺到她身上說不出來的變化是什么了。
就是危險。
相反,直面寓言的寓期腳步卻沒有移動過半步,直視著寓言的眼睛,單刀直入,“我要帶他們離開。”
“不可以。”
寓言來到寓期面前,拉起他冰涼的手,望著他的目光認真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