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一定是寓言在他的芯片上做了什么手腳。
寓期有一開始的記憶,知道一開始自己的能力很強,說是能知天知地也不為過。
后來寓言將他的能力削弱,他自己也是樂見其成的,古人說老天會嫉妒能人,太過強大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他的能力被削弱后,不至于連這點消息都探查不到,尤其這是軍方發布出來,特意讓公民們知曉的新聞。
這一瞬間,寓期就明白了,她不想讓自己參與這些事,也是,她的占有欲那么強……
天機不知道寓期一直在沉默什么,有些不安,“少爺。”
寓期從雜七雜八的思緒中脫離出來,深吸口氣,“準備一下,過幾天我們去軍事基地。”
天機眸光微亮,“是。”
回去的路上,聽天機說:“少年,我已經將你的房間收拾好了。”
寓期頓了頓,語氣耐人尋味,“以你對她的了解,你覺得我能回去嗎?”
天機不說話。
寓期勾了勾唇,心想,連天機都知道她是個什么性格的人。
進入大廳,寓期看到寓言就在沙發上坐著。
寓期向身后微微偏頭,給天機使了個眼色。
天機已經感受到殺意了,即便自以為已經有了能夠與她匹敵的能力,可腦海中想起她的詭異和邪惡,依舊忍不住后背發寒。
天機從原地消失。
寓言站起身,扯了扯唇,跑得挺快。
她面無表情地走向寓期。
寓期睜著清澈的大眼睛無辜得看著她。
女子一身寒涼意,像生活在冰天雪地中的冰雕,種了某種詛咒一樣,隨著與少年的距離拉近,身上那身寒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眼里蔓延一片無限的溫柔和癡纏。
寓期看著這樣的她,心尖情不自禁地動了動,眸瞳中劃過一道不自知的溫柔。
寓言牽著寓期回了頂樓。
寓期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寓言就守在門口。
寓期能夠看到投在門上的影子,想著她就站在門外,能聽到聲音,就讓人好不自在。
寓期臉紅了紅,關了水,拿起一邊的浴巾。
水聲消失后,氣氛瞬間變了寂靜,這種寂靜似乎無聲中催發了某種曖昧的氣息。
寓期輕咳兩聲,轉移話題,“天機已經把我的房間收拾好了。”
他想順便試探一下,萬一有回去住的可能呢?
外面傳來一道陰沉沉的聲音。
“擅作主張。”
寓期替他辯解,“我吩咐他的。”
他感覺到了寓言對天機的殺意,就算某天天機忽然被銷毀,他都不意外。
寓期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心里其實很心驚膽戰,也憂心忡忡。
寓期不知,他越是替天機辯解,越會將天機置入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