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喝下之后,宮廉確實感覺到身體舒服了些許。
再看向天機的眼神也不再那么防備。
他感覺到天機此次前來一定是懷著目的的。
誰知,卻見他神色淡淡地說:“我的來意便是如此,只是在少爺那里聽到宮少將中毒一事,見他憂心,而我也剛好對這毒素有所了解,變過來為少將緩解一二。”
宮廉眉峰微動,“就這么簡單?”
“少將以為呢?”
宮廉:……
那你整那么玄乎干嘛?
天機站起身,看著窗外,“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我再多囑咐兩句,還請少將不要嫌煩。”
宮廉挑了挑眉,示意他說。
天機:“很多毒源都生長在濕地,少將訓練時就不要靠近沼澤那些地方了。”
宮廉頓了頓,面不改色,看著天機的眼神卻變了。
他探究地看著天機的表情。
想知道他說這番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惜,從天機臉上看不出什么,他好像真的是為了宮廉好而隨口提了一句。
送走天機之后,將門關上。
宮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他那話到底是故意說的,還真的只是好心提點他?
叢林西南方向確實有分布許多沼澤地,但他還沒有去過那邊的場地。
這是不是說明,他身體內的毒素另有隱情?
如果這是天機的目的,就是想讓他有所懷疑,那他又怎么能這么確定他在訓練的時候,并未去過沼澤地?
他一個外編人員,手伸不到那么長。
不可能會知道嚴格保密的訓練內容。
“還真是神秘啊……”
如果他是想讓他探查自己身體之內所種的毒素是怎么來的,那他的目的達到了。
但同時,他自己也暴露了。
他的能力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真是個謎。
…
宮廉倒是想立刻去軍醫處找醫生問一問毒素的細節,或者調出訓練內容,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現。
但只是坐了會兒,便感覺身體綿軟無力。
宮廉又虛弱地回房間休息去了。
身體恢復一些后,宮廉去了軍醫處和管理處,各自探查消息,意料之中,一無所獲。
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這還怎么找?完全沒有頭緒。
而之后,宮廉的身體恢復了,又投入了訓練當中。
另一邊。
寓期也感覺宮廉中的毒莫名其妙的,但這只是他心里的一種莫名的感覺,想要追究,也不知從何追究。
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疑點還沒解開,之后一個月,事情變得更加詭異了。
一個月的時間,‘瘟神’的稱號在軍隊中傳開。
而擁有這個稱號的人,當仁不讓的是宮廉。
這一個月,宮廉因為受傷已經跑了軍醫處好幾趟了。
每次都是剛能投入訓練之中,沒兩天便會又受新的傷。
導致訓練兩天,再休養一周,這樣周而復始。
一個月就這么過去了,明天就是授章儀式。
宮廉家里。
寓期將制服送到,“這是我們明天要穿的,你要不要看看?”
宮廉已經快被氣瘋了,又郁悶,無力地揮了揮手,“放進柜子里吧。”
寓期給他放回柜子里,接著又回來在床邊坐下。
宮廉后靠著床頭,臉色還好,就是右腿不能動了。